出门在外,总是舒爽!
没有皓京城挥之不去的压力,没有祖母时不时的耳提面命,更没有江屿白无辜又深情的脸。
月光正好,秋风不凉。
“等你,做完想做的事,我们山间买亩田,种花种草种清闲,可好?”余小乔唇角噙笑道。
姒文命站在她身后,帮她揉按僵硬的肩头,“好!”
“富,也能褪下华服,下地种田?”余小乔掬起坏笑,打趣着。
姒文命唇角扯出一丝甜蜜,“草盛豆苗稀,可以!”
“哈哈!懒农!我种玫瑰,浪漫至死!”余小乔吃完最后一口燕窝,笑靥如花道。
姒文命眉眼含笑,“有你!都好!”
轻柔口吻,宛若天际弯月,仿佛带花香的月光,静谧散开。
……
次日,余小乔慵懒爬起。
她已连续几日,未睡过一好觉。
姒文命知找到小墨,她心下一松,今日定睡懒觉。
于是,早早做好安排,上午添置物资,规划路线,午后出。
什么事,他,都安排妥帖。怎么做,她,全随心意。
余小墨坐对面窄塌,捧一卷巫书,如饥似渴。
细细的风,吹进空气中的花香,金色阳光透过缝隙,暖暖落在他身。
书,如曼所赠,依老巫王平生所学,整理而成。
余小乔不时,塞他几口吃食。
姒文命一路未说话,眸中一汪深邃流转,手指无意识摩挲着。
余小乔知他谋划北疆之行,亦不打扰,只偶尔往他嘴里塞一果块。
说来奇怪,自与姒文命等人同行,追杀余小墨之人,未再出现。
余小乔直觉敌人改变策略,打算待他们入北疆,伺机歼灭。
余小乔手持松子糕,陷入沉思,脑中浮现那日,凤紫苏消失在余晖中的背影。心中不禁闷堵。
“公主,您已在此坐两个时辰,身子会受不住。”婢女春莎眼底一片忧色,关切道。
凤紫苏缓缓起身,双腿麻,险些未站稳。
她淡淡瞥眼春莎,深知无法阻止父王杀余小墨,甚至余小乔,亦无法阻止余小墨与余小乔。
无力改变,却又不得不裹挟其中,如冰冷芒刺,缓缓扎进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血滋滋冒出。
面对朝堂纷扰,旧怨新仇……她试图理智、冷漠,以为能冷眼旁观,却,心难安宁。
午夜梦回,不是昔日非人非鬼的梦魇,就是与小乔笑逐颜开的开怀,不然就是父王殷殷关切的眼眸。
一颗心,被撕扯成两半。一半,亲情大义,一半,友情恩德。
她自以为通透,做该做的,即好。
可,道理好讲,选择却难!
自上次皓京回疆,她许久未笑过。若非春莎,她都未觉。
直至前些日子,她无意间听到,余小墨未死。
一颗心几乎兴奋地要跳出,拼命克制,亦压不住唇角翘起的笑。
春莎看呆,以为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