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师父的事,岳阳门上下自是责无旁贷。”李铁心露出一丝苦笑,问道:
“不知那轿中的姑娘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你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些。”阮行拉下了脸,但还是答道:“我家姑娘姓甘,人称十九妹,甘十九妹便是她的名号,你可记住了?”
也不等李铁心回答,又道:“我家姑娘体谅冼冰他是武林前辈,不欲亲自动手,他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该赶紧一剑抹了脖子,也免得我们费事,一天之后我们会再来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旁边的轿夫便起身将轿子抬起,在岳阳门众目睽睽之下,慢悠悠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离去,而岳阳门中人显然松了一口气,李铁心则举起的玉龙剑,看着剑身上的指印,喃喃道:“盖世无双,无双剑,可笑呀!”
说完便晕厥了过去,剩余的岳阳门之人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掌门又受伤昏迷,急忙去门内白塔请出前任掌门“一鸥子”冼冰。
……
下山的路上,轿内的甘十九妹思虑着对付岳阳门的举措,向阮行吩咐道:
“阮行,待会你就去岳阳门南西北三面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卡哨,布下七步断肠红的毒阵,务必不能让岳阳门之人逃脱逃脱。”
阮行躬身称是,不过有些不以为意的道:
“姑娘您未免也太过谨慎小心,我看岳阳门上下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就算是冼冰冼老头亲自出手,我也能借用七步断肠红之毒置他于死地而游刃有余。”
“阮行,你太狂妄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瞬间让阮行头脑一清,懊恼不已,甘十九妹不但武功高强,且行事谨慎,自己明知她的性子,怎么能说出如此张扬的话呢。
可回想着甘十九妹的绝色容颜,心下爱慕之至,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以至于犯了她的忌讳。
只听甘十九妹又道:“阮行,你要知道,我们出来替轩主办事,容不得出一丝差错。”
阮行想到那个整日黑纱覆面的丹凤轩轩主,甘十九妹的师父水红芍,还有她那些整治门人弟子的手段,瞬间心惊肉跳,砭骨生寒,连忙道:“属下知错!”
甘十九妹“嗯”了一声,也并未多说什么。
她主旨在敲打他一番,免得其过于自大,办事出了纰漏,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把好手,这次下山替师父水红芍复仇,还有很多事情都用得上他。
不过他的心性还需要磨练一番。
甘十九妹如此想着,轿子又前进了一会儿,突然一震,停了下来。
她皱了皱眉,问道:“阮行,出了什么事?”
阮行看着前方路上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袍子,摸约二十来岁的俊秀男子,冷声道:
“姑娘无事,只是前方有个小子拦路,我这就去将其打了。”
阮行刚刚被甘十九妹训诫了一番,心情不佳,一步步上前,看着眼前这个小白脸,不耐的喊道:“哪来的野小子,还不让开。”
那青袍男子却没有理会阮行的叫唤,而是眯着眼睛看向了轿子,朗声道:
“见姑娘刚才在岳阳门施展奇技,心痒难耐,故特来此,还请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