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此处,晋王先瞪了刘隗一眼,眼神掠过刁协,又瞪了戴渊一眼——
让戴渊当护军将军,就是让他去得罪那些权臣的,他可倒好,权臣一个不敢得罪,揍得百姓可不少,这黑状都摆到自己案前了。
司马睿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刁协身上,问道,
“玄亮,士光说要治他的罪,你看怎么处罚合适?”
刁协再次被点到名字,心里已经是万分不爽——
心想:
好事轮不着我,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
都是让我出头,
我出头也行啊?
最后您又要来一句——
这次就算了,
下次可不要再犯了,
哎呀,
这都是孤的错,
要罚就罚孤吧?
刁协不愿背锅,自然就要甩锅,往旁边一看,管着刑罚的大理少卿卫展正神游物外哪,这能让他跑了?
“大王,臣当值尚书台,这律法的事情,臣不太明白,不敢妄议,道舒(卫展的字)通晓律法,还请大王垂询。”
卫展正在那里想着外孙王羲之回来了,晚上做些什么好吃的,给外孙子接风洗尘哪,一口黑锅就甩了过来,砸得卫展是猝不及防。
晋王也不好太为难刁协,毕竟这些年刁协受得夹板气最多,要是真撂挑子不干了,还真就没有人敢接那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晋王叹了口气,转问卫展,
“那道舒就说一说吧,该怎么处罚士光,才最合适?”
卫展摇了摇头,说道,
“大王,以臣愚见,不应该处罚陆常侍。”
晋王眉头一皱,说道,
“卫展,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说孤的庚寅诏书错了嘛?诏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族人造反逃亡,族长罪处死。”
卫展把脖子一挺,说道,
“诏书没有错。”
晋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继续问道,
“那就是陆士光错了?”
卫展拔得更直了,继续反驳道,
“陆常侍,也没有错。”
晋王刚消得气,又升了起来,就算你是逸少的外祖父,也不能太不给自己面子吧?
“那就是爱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