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熇嫣摸摸巫奇耶的脉搏,翻看一下眼睑,又摸摸巫奇耶的周身。一通检查完了,她略略放心。
布兰恩特问:“熇嫣,表弟他哪里受伤了?”
“他劳累过度,导致老伤复。”
“老伤?老伤是什么病?”布兰恩特虽然是通晓汉文,但他却不知什么叫老伤。
“以后再跟你解释,我先给他喂些药。”
花熇嫣从自己的香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剪下一小段,放在手心里。她问布兰要了打火机,直接在自己手心里烧那样东西。
“小心烫伤。”
花熇嫣只是烧灼了一下,然后就熄了火焰,两手合十,慢慢搓捻。她搓了一小会儿,手心里多了一粒丸药。花熇嫣用拇指和中指捏住药丸,以食指轻轻勾开巫奇耶的嘴唇。
“奇耶、奇耶,我喂你吃药,咽下去。”
食指一勾,拇指和中指一送,丸药入了巫奇耶的嘴巴,花熇嫣随手帮巫奇耶合上嘴巴。巫奇耶侧躺在布兰恩特的怀里,花熇嫣喂药的动作,全部落入布兰的眼里。
布兰看得清楚,巫奇耶的嘴里有四颗亮晃晃的獠牙,其余的牙齿也非常尖利。虽然花熇嫣手指一勾一送,喂药的动作一气呵成,但是布兰恩特被巫奇耶的獠牙吓得一惊,身子一抖,双臂下意识一松,几乎要把怀里的巫奇耶扔下。
这个动作把巫奇耶弄醒了。他一睁眼,看见自己在布兰恩特怀里,立刻就挣脱出来。
布兰恩特松手、巫奇耶睁眼挣脱,两人的动作衔接紧密,连花熇嫣都没有看出异样来。
花熇嫣看到了钱德沐:“钱省长你们都来了,夏老师他们呢?”
“熇嫣,他们都送走了,送到云梦医院去了。你看到怡然没?”
“没有,进入山洞后,他们碰到了一所神庙。夏老师留下考察神庙,而钱姨她带着手下的人,先走了。我和布兰进去后,找到了夏老师,把他们救出来,却没有碰到钱姨。她还没有出来吗?”
钱德沐急眼了:“怡然还没有出来,不只是她,还有黄镇疆,他进去找你们,也没有出来。”
花熇嫣盯着钱德沐:“你为什么让黄镇疆下去?里面坑道曲折多变,就像是丝瓜络一样。稍有不慎,就出不来了。黄镇疆下去多久了?”
“你下去后,过了不久,镇疆和他的警卫员就下去了。熇嫣,下面有猛兽吧,我们听到了枪声。”
“他们也带枪下去了?”
“里面危险,他们又是当兵的,枪不离身的。”
花熇嫣神情大变:“除了黄镇疆和他的警卫员,还有谁下去了?”
“还有邢旅长、张营长和一个班的战士。”
“他们从哪里下去的?”
“熇嫣,他们的入口就在这里。”
钱德沐带领花熇嫣去看入口。转到九龙影壁后面,钱德沐现不知何时那个炸开的洞口,竟然不见了。
钱德沐、常乐和徐长卿,这些见过风浪的封疆大吏,看到洞口消失,都是大惊失色。
钱德沐问周围的人,有谁看到洞口什么时候消失的?结果无人关注到,大家的焦点都放在考古队员和花熇嫣身上,谁也没有去看那个洞口。就连摄像的老师只顾拍摄获救的影像了,却忘了拍摄洞口。
花熇嫣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对钱德沐说:“必须在天黑前救出她们来。我再进洞一趟。”
布兰恩特从地上爬起来:“我陪你下去。”
常乐找来一瓶水,他贴心地拧开盖子,递给花熇嫣:“花女士,先喝口水,你不能再去了。让舟桥旅的兄弟去。”
花熇嫣接过水,对常乐笑了笑:“谢谢,您是?”
“我是常乐,他是部里的徐长卿主任,还有他,钱德沐,湘湖省长。”
“徐主任好,常乐老师,我认识钱省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