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然是曹孟德干的好事,这江东多少徐州逃难来的贤人,他们都说,曹孟德当初在徐州大开杀戒,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孙吴氏说着,倒像是真的恼怒了起来。
“老夫人莫要动怒,为这种小人,气坏了身子就大不值得了。”
“说的是,”孙吴氏点头道,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惹您老唉声叹气?”
“不干你的事,只是想到大帅派你送来了如此厚礼,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礼,儿大不由娘,莫说策儿现在不在身边,就是在这里,有些事情老身怕也镇不住他啊!”
“老夫人尽管受着,大帅说了,这打仗的事是男儿的事,绝没有拿这些东西与您,让你掺和打仗之事的意思。”桓彝大笑的说道。
“这可不行,老身这就让人带信去,也不知道策儿现在到哪了,我得告诉他,万万不得与你们大帅作对,万一不幸在战场上遇到了,也不能伤害你们大帅。”
“老夫人,我们大帅要是知道您这么明事理,肯定会后悔现在才派人来拜会您!”
“可不是吗?你们男人啊,都觉得女人没有见识,其实一般的女子身在闺中,不懂得大道理也就罢了,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也是少读诗书,跟着自家男人也了解一些国家大事,要不是力气小了些,我们也能上战场为国杀敌呢?”
“老夫人虽是巾帼身,却是英雄身,难怪身边男儿尽是一身英雄气。我家大帅常常怀念孙老将军,最近又听说小孙将军青出于蓝,都说是您老人家治家有方,大帅还让我专门问问您,是怎么持家教育子女的,等他日后,也好教诲家中小儿呢!”
“老身哪有那般本事,不过是教他们忠孝节义罢了,别看外面人说他们一个个大有出息,实际上男孩子皮着呢,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有通天本事,老大喜欢带兵到处惹祸,老二呢,也捧着本书,自以为是到处游学,就留着老身,在家里日夜担心呢!”
“是啊,儿行千里母担忧,老夫人成全了子女,倒是苦了自己。”
听到桓彝的话,孙吴氏大感知己,想到孙坚死后,自己孤身所处的日日爷爷,孙吴氏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全顾着与老夫人说些心里话,却不小心说道老夫人的伤心处,晚辈实在是罪过。”
“不碍你的事,好久没与人这般说话了,别看我流着眼泪,心里高兴着呢!”
“如此便好,便好!”
“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多留几日!”孙吴氏接着便吩咐婢女去准备宴席。
“多谢老夫人,本打算见过老夫人后,再去拜访一下少孙将军,既然孙将军已经不在江东,晚辈将礼物送到,明日一早就北上回禀大帅。”桓彝起身行礼道。
“哦,你要见策儿,是有什么话要说吗?虽然老身不太懂,但是他的几位叔伯舅舅还是在的。”
“想必老夫人也能猜到,大帅知道少将军英武,所以难为为奸人所利用,大帅怕战场厮杀损害了少将军的性命,更怕损害了先孙将军的名声,所以希望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既然此时孙将军已经北上,恐怕大帅那边也已另派出了人,在下也不便多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