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许低头,看见了照片上的宁辉和自己。
看这情形,宁辉大概已经落在他手上了,甚至有可能,昨天宁辉刚跟她见完面,就被他抓了起来。
那么很显然,昨天截停她的人同样是江暮沉派来的,为的就是像现在一样,对她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下一刻,江暮沉就开了口:“你还有什么解释?”
宁辉一出狱就找到了她,她在当年的那件事中,看起来还真是怎么都不清白。
棠许却只瞥了那些照片一眼,笑了一声。
“我还要解释什么?”棠许重新抬起头来,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你江暮沉认定了的事,不就是既定事实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来审我?直接判刑不就好了吗?”
“所以你是认了,对吗?”江暮沉冷声问道。
棠许却再度笑了起来,不答反问:“是不是姜小姐最近又有什么不舒服了?我要是认了,是姜小姐能舒服一些,还是江先生你能舒服一些?”
这话其实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她就是在嘲讽。
嘲讽江暮沉每一次兴师问罪的愤怒。
是的,每次姜晚宁有一点风吹草动,似乎都能牵动江暮沉的所有神经,而最终承受这份愤怒的,永远是棠许。
一次又一次,棠许已经近乎麻木。
姜晚宁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她对棠许没有恶意,棠许也不可能迁怒。
而江暮沉是彻头彻尾不可理喻的疯子,对于疯子,棠许同样懒得费劲沟通。
因此面对着江暮沉愈阴沉的面容,棠许依旧云淡风轻,“我认了之后呢?江先生打算怎么惩罚我?还是说,之所以把我叫到这最顶层来,就是为了实施惩罚?我要怎么做才能赎罪呢?从这里跳下去吗?”
棠许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向了窗户边。
江暮沉却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棠许的手臂,眸光之中除了愠怒和寒凉,竟还隐隐多了些别的情绪。
他看着棠许,只觉得她和半年多前大不相同。
那个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虽然没办法具体言明差别,可是那时候的棠许,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透着一股……平静的疯感。
棠许低头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又笑了,“什么意思?我到底是该跳,还是不跳?”
江暮沉却只是看着她,呼吸逐渐沉重。
正在这时,转角处忽然传来清晰的火警铃声——
一瞬间,整幢楼都充斥了刺耳的报警铃声和慌乱的人群。
江暮沉却依旧是抓着棠许不放。
直到电梯门打开,江暮沉的保镖匆匆跑过来,“江先生,有火警,安全起见,先从楼梯撤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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