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英呆住了。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往前挪了几步,“你说什么,你说晗儿是谁?”
翠花拍打着陆晗的后背,拿出保温杯,递到他嘴边。
“我说,陆晗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怎么了?要不是急着走,我把你们陆家的屋顶都掀翻!”
“开船,我们要去登大船,再不走来不及了!”
秦凤英定睛仔细看,这才现这个女人,正是跟她“投缘”的刘妈。
“你,你们……”
秦凤英白的手指,在虚空中点着,直到船离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船上。
陆晗不悦道:“你跟她废什么话,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翠花一指头戳向陆晗的太阳穴。
“你啊,别胳膊肘往外拐,关键时刻还不是靠我这个亲妈!”
“瞧刚才那架势,我要是晚来一步,她都要把你碾成肉泥了,你还替她说话。”
“我就是看不惯她富太太的做派,什么豪门大户,家里就放这么点东西,还不如剧组那些女明星的多。”
她踢了踢脚边的布包,满脸嫌弃。
陆晗被晃得想吐,“你又偷了?”
翠花满不在乎地翻个白眼。
“那些女明星个个都像妖精,那么多钱和饰,不是从野男人那里偷来的,就是一些脑残粉贡献的。”
“我拿一点换钱用怎么了,谁叫她们自己不藏好!”
亲妈的絮叨逐渐变成了背景音。
陆晗满脑子都是陆异吃人的眼神,只盼着尽快换乘大船,离开这个夺命的鬼地方。
陆异坐进车里,没再多看秦凤英母女一眼。
开到市区一处停车场,他打开后备箱换了身衣服,开另一台车往医院驶去。
中途宫澈来了电话,“那只小虾米,值得你那么拼命去抓吗?”
陆异深眸一凛,“你说完了?”
宫澈单手控着方向盘,不远不近地跟在陆异车后。
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故意放走的吧,下一步围剿陆氏,算我一个。”
陆异不置可否。
要陆晗的命的确没多大意义,但如果不这么做,就不会把陆氏逼上绝路。
陆正明经营那么多年,为陆氏打下了深厚的根基。
要拔除,那就连根拔起,不然后患无穷。
“放心,我的目标是绿柳资本,你知道的,这是一条销赃渠道,那些赃钱,我总得查个准数出来。”
宫澈跟着他一路到医院,看他拐入停车场停好,挂断电话,轰着油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