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谁请客啊。”
“我昨工资,怎么了?”
“就两千五能干什么,还一还信用卡就差不多啦,姐妹江湖救急啊,最近不是手头紧么,以后妹妹周转开了请你吃大餐咯。”
路明非愣了愣。
噗嗤笑了。
捂住了脸。
然后笑弯了腰。
网管头来奇怪的目光,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电话。
路明非想起和女孩分别时对方说的。
真的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两千五,确实不多啊。
路明非想。
他慢悠悠的往外走。
女孩既然兜了个圈子把钱给自己,想必,现在已经走远了,大概是怕我不会收之类的。
路明非想起了女孩手臂上的烟疤。
还有那条好看的紫色腕带。
五月啊,这么热的,戴什么腕带。
出网吧时,恰好日出。
那是红色的热烈的光,在大上以白驹也追不上的疾铺展开来。
路明非眯眼望去,长长忽出一口气。
“让我想想。”
他灿烂的笑。
“从谁开始呢?”
于这座城的武馆而言,今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没有比赛,不必废寝忘食的加练。
八点半按时打卡上班,和过去无数个清晨一样。
陈平安拎着豆浆小笼包吃完,扔进十米远的绿化旁垃圾桶里,老大爷散布似的慢悠悠的走进武馆。
说是武馆,但时代毕竟不同了,打打杀杀早已是过去式,他们可是正经行当,合法公民,就连武馆大厅的墙上都挂着个大大的“仁”字。
按馆主的意思本来是想挂“忍”的,这字多好啊,一看就能活得久,不是有部动画片都拍了嘛,忍者神龟忍者神龟,都神龟了,怎么着活个千年不成问题吧。
看看,这就是忍这一字的奥妙。
当时馆主对着包括陈平安在内的三个教练,唾沫横飞的说了三小时,美其名为团建,说如今最潮的互联网你们知道吧,都这么搞。
可陈平安总觉得馆主这不是团建,就是脱口秀吧,还是能把人说睡着的那种,至少他们三个教练就睡了俩,馆主气的扣了每人三百工资,好在陈平安小时候跟师傅练武养了个睁眼睡觉的本事,否则他的工资也得扣。
想到这里他还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