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信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有人喊张三或者李四的名字,也会很容易使人产生错觉,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的心理会产生一种自然的认知,认为喊话的人肯定是看到了,再加上如果看到的背影有些许的相似,自然就会顺理成章的认为那就是听到名字的那个人了。我已经让他们再去查看事时的监控了,虽然没有拍到逃走的人的样貌,但如果能看到是什么人当时喊的那一句,或许对我们破案也会有所帮助。”
“这是玩起了心理战啊!”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凌风问道。
“据王艳的母亲说,王艳的父亲非常疼王艳,女儿出事后,她的父亲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他始终不相信女儿会无缘无故的冲出马路,他觉得女儿的死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女儿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于是从那之后就什么也不干了,天天到女儿出事的地点找人打听消息,还每天去派出所询问调查结果,再后来干脆就在那附近的天桥下‘安家’了,餐风露宿的就像个流浪汉似的。无论家人怎么劝,他就是不听,说非要查出女儿遭遇车祸的真相。”
“那他有查到什么吗?”
“不知道,王艳母亲说有时候会去给他送饭,也劝过他放弃,但他固执的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根本听不进去。”
“那他现在人呢?”
“暂时去向不明。我们到天桥下去找过,可是人不在,但东西都还在。我们也找附近的人问过,他们说大概有半个来月没见过人了。”
“失踪的时间和陈水琴遇害的时间挺接近的。”
“虽然王艳的死很可能和林福生有关,她父亲也的确有满足嫁祸林福生的条件,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当年警方都没有查到,她父亲是如何得知女儿是因为被林福生追,所以才会冲出马路遭遇了车祸。”马建国不解道。
“还漏了什么?”
凌风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不停地摸着后颈,一旁的马建国拿出一支烟,靠着楼梯扶手抽了起来。
虽然林福生已经归案,但很明显案件并未完结,距离破案的限期只剩不到48小时了,但真凶却依然逍遥法外,甚至身份都还无法得到确认。
二人在脑海中整理着调查至今所有的线索,并不停地过滤、筛选,试图从中找到被忽略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凌风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又续上一支烟的马建国,说道:“我好像真的漏了一个人。”
“谁!”马建国抖去掉落在衣服上的烟灰。
“陈水琴喜欢的那名男生——王文艺。”
“他?”
“你想想看,如果王艳的父亲满足嫁祸林福生的条件,那王文艺同样也满足,而且还有一个细节,王文艺的弟弟虽然有交流障碍,但是对王艳却非常信任,李晓东曾提过,由于王文艺和王艳家是同村,所以两家关系走的很近,王艳也经常帮助照顾王文艺的弟弟,王文艺的弟弟甚至还曾挺身而出保护过王艳,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近。所以我不排除王艳出事的时候,王文艺的弟弟曾看到了王艳冲出马路的全过程的可能性,但是由于自身性格的缺陷,他事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现在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王文艺知道后,又将真相告诉了王艳的父亲,于是他决定为女儿报仇。”凌风猜测道,“至于王文艺是否有参与其中,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以当时他们的年纪,即使早恋,彼此间互有好感,是否会上升到目前这种报复杀人的局面,有待商榷。”
“我本来以为和钱正义的案子类似,现在看来,比那个复杂多了,看来我还是太年轻啊,草率了。”
“都一样,我也受到了钱正义案子的影响,把问题想简单了。总之现在这样,林福生让他们继续审着,你继续查王艳的父亲的下落,我去查那名男生,还剩下不到48小时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案子给结了。”凌风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