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罪魁祸!”
老斧头?
“为什么?其实他知道你的养父母不是真凶,他也想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你们岂不是异曲同工?”
“异曲同工?”“没劲”冷笑一声:“真相将会是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
我没听明白:“听你的意思,好对真相一知半解。”
“没劲”起身,走到门口望向风雨交加的门外:“因为杀人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泰盈!”
泰盈?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站出来指控她了,酒吧那位大婶对真凶也做过同样的断定。
我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你有证据吗?口说无凭!”
“没劲”反问道:“你可知阿萨母亲是怎么死的?”
“中毒,蛋糕里现了大量的氰化物,而这个蛋糕就是来自你父母的蛋糕店。”
“对,看上去的确如此,但如果她没有吃蛋糕呢,怎么会中毒?”
没有吃蛋糕?
“可当时有目击者……”
我闭了嘴,对,所谓的目击者当时只有一个,就是可能是凶手的泰盈,酒吧其他人也是听到她的呼喊声才上的二楼。
“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阿萨的母亲没有吃下蛋糕呢?至少从表面看,吃下蛋糕毒身亡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什么叫顺理成章,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这不是一个鸡蛋互生的问题,因为我确定她没有吃下蛋糕。”
我提醒他:“你当时又不在场!”
“没劲”点点头:“对,我不在场,但我见过她的胃,里面根本没有蛋糕的残渣!”
我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说你见过她的胃?”
“别忘了,我还是一名收敛师,死人的妆不是谁都敢化的,又是大夏天,老家伙再舍不得也没办法,那个女人在死亡的第二天送到了我这里,当时我只有十三岁……正在给我死去的父亲穿衣服,那是他生前唯一一套西装……那个恶魔当晚就派人杀了我的父亲!我忘不了那一枪,正中额头!”
“没劲”指着自己的前额,深陷回忆,如自言自语。
我猜不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心怀怎样的情绪去给自己的父亲穿寿衣的,而面对阿萨的母亲,他又作何感想。
“没劲”旁若无人道:“师傅那段时间正在住院,那晚我取出他常用的刀,切开了她的胃!”
我一个激灵,仿佛溅了一脸的血。
“很吃惊是不是?”“没劲”笑得很邪性。
“这么血腥的事也能说的风平浪静?”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根本不赚钱的殡仪馆是如何养活这么多人的,包括赶你走的老头儿,为什么死都不愿离开这里!”
我摇摇头,黑幕在哪儿?
“因为每一个人在这里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物质生活!”
他这样子说,我似乎有所觉察,除了“没劲”这里的其他人男女老少八九个人几乎都是胖子,男的手表女的项链,如果不是“没劲”这样说,我还以为是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