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选择审时度势,好好养伤再说。
谈百川第n次痛晕过去,又第n次被谈溪云命人强制救醒后,终于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后悔了,他不该对颜黛下手的。
原来有一种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二伯,疼吗?”
谈溪云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刚刚在楼上,谈百川没回答,这次,他硬气不起来了。
“疼,很疼,侄子,是二伯错了,你原谅二伯这一次好不好?二伯求你……”
“疼就好。”
谈溪云拧开一瓶白酒,往谈百川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上慢慢倒下去。
在谈百川声嘶力竭的惨叫下,他面无表情地问。
“你猜黛黛被你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痛?”
“还是比你更痛?”
“我还以为二伯的身体是铁打的,不会痛,才敢对我老婆下那么重的手。”
“原来,你也是个人啊?”
谈百川痛得脖子青筋暴起,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丝气力,唯剩一身虚汗不停地出。
他不是听不出谈溪云的一语双关,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忍着。
谈百川大口喘着气,努力压下伤口那股痛感,“谈溪云,我真的没有对她下重手,我是去找了颜黛麻烦,但我打她的时候是有分寸的。”
“你一下飞机就回家了,应该还没去看过她吧?不信你去看看她,就知道二伯有没有说谎。”
谈百川真心认为自己没有下死手。
他虽然暴打了颜黛,但也的确避开了颜黛的要害。
他认定颜黛夸大了伤势,挑拨他和谈溪云叔侄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自己也没顾念过什么叔侄亲情,但这不是颜黛拿来挑拨的理由!
他用尽全力,朝谈溪云抬了抬手,“侄子,你可以打我,恨我,可是小宇,他是世安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
“颜黛动手打他,害他一个孩子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你堂侄走丢了,你身为他的堂伯父,不想着去找他,跑来为一个对你堂侄动手的女人向我兴师问罪,你还对得起你死去的堂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