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美眸微眯,沉声问:“你松不松手?”
“丑——”
谢澜之薄唇微启,吐露出一个字。
“呵!”秦姝冷笑一声,不客气道:“再丑,也是你的!”
谢澜之仿佛被打击了,浓密的眼睫颤了颤,视线微垂,浑身都萦绕着失落的气息。
秦姝将其都看在眼中,意识到刚刚的话可能过分了,打击到谢澜之的自尊心。
她掩着嘴低咳一声,乱瞟的眼底漾起一抹心虚,轻声哄道:
“其实也不丑,长得跟你一样帅气。”
“我刚刚是在口不择言,因为担心你,太着急了。”
这个时候的结扎手术,后遗症还是很多的。
不仅能会让男人失去生育能力,还会影响日后的使用功能。
要说谢澜之的牺牲,秦姝心底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心底不受控制涌上来的愤怒,压过了浓烈的感动。
谢澜之低垂的墨色眼眸里,浮动着一抹隐含笑意的精光,声音低落地问:“真不丑?”
秦姝语极快地说:“不丑,它最漂亮了!”
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摩挲起来,谢澜之又问:“真的担心我?”
秦姝这次犹豫片刻,才轻声说:“……嗯,还有点心疼你。”
她这么直球,把谢澜之都撩成翘嘴了,喉间的笑意没忍住泄露出来。
秦姝仿佛没听到,还在轻声细语,软绵绵地哄人。
“澜哥,你就给我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
她早就现谢澜之在故意示弱,想听她说几句哄人的话。
秦姝隔着厚厚的被子,盯着谢澜之手术的地方,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
这年代的女性,人生与婚姻还尚未自由,也没有从家庭角色独立出来。
谢澜之能做到这个地步,给予了她一定的尊重与怜惜。
不说是现在,就说三四十年后,又有几个男人为了妻子能做结扎手术的,大多都是女性在牺牲。
谢澜之很好哄的,被秦姝说动了,缓缓松开拽着被子的手。
秦姝眼疾手快地撩开,不给男人反悔的机会。
拉到一半的短裤……
也被她亲自褪下,露出被纱布包裹的地方。
秦姝望着纱布上点缀的血色,声音紧地问:“缝了多少针?”
谢澜之黑眸微垂,目光很沉地盯着,半趴在他腰腹上侧的秦姝。
他声音透着一丝哑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