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渐暖的风,虞烛明郑重地说:“对不起。”
江云浦握住了她的手,虞烛明能感觉到那双手沉稳有力。
“说错了,该叫我什么?”江云浦的眸子里盈满深情。
“霭云。”虞烛明也笑了。今日京城没有太阳,可是两人心中都有如沐春风般温暖。
楼下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楼上是再无芥蒂的有情人。
江云浦想要抱住她,却还是被拒绝了。虞烛明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欸,我只是原谅了你不跟我商量的事。”
“还有一些事,我们要说清楚。比如说,周梦兰刚刚说你们在下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们这个计划?却唯独没告诉我。”
“她夸大其词而已。”江云浦笑得有些无奈,“其实是那天虞尚书被送出听松居时,围观的人众说纷纭,我们只是主导了舆论,引诱他们下注,套取现银罢了。”
在大魏开盘下注并不是什么违法的事,甚至有官家举办的赌局。
江云浦知道虞烛明在与苍玄合作套张麻子的钱,那么他也需要为虞烛明准备一些现银,以备不时之需。
他总是这样,能统筹全局。这样聪慧,这样决断。
虞烛明便走上前,真心实意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江云浦只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回抱住虞烛明。
春天临近,但天还是黑得很早的。眼见着天色不早了,江云浦便送虞烛明回了辅府。
只是江云浦想跟着虞烛明进去,又考虑到他们在扮作关系不和,只能走了辅府侧面的小路,而虞烛明去后门接他。
两人相遇时,江云浦只道这儿真是阴森至极,时不时还有不知名的虫子飞过。
“那条小道上确实生过一起命案。”虞烛明笑着说,“不是说你专司疑案悬案么?你怎么不知道。”
“这事是几年生的?”江云浦与虞烛明执着手,两人走回了臻栖堂。
“定和八年。”
江云浦笑着回:“那就对了,那时我还在边境,未曾负责京城悬案疑案。此案当时应当是判作结案了的,我没看到过有关这个的卷宗。”
“如今,你回来了,我娘亲却去了边境。”虞烛明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呀。”
这是虞烛明第一次提起她的母亲。
江云浦不是没去查过当年的事,只是,他想听听虞烛明是怎么说的。
那时他只在京城待了很短的时间,只听说白夫人失去丈夫情绪低落,于是抛儿弃女,捡起她年轻时的本领,冲锋陷阵,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再后来,白柳竹接替他镇守边境,两人就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