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陆让想也没想地一口回绝了。
阮玉薇张着嘴刚想反驳,陆让转过身来目光焯焯,“你若是还想被抓去被蛇再咬上两口,你便去。”
她的嘴立刻就合上了,好半晌后,她低喃道,“这不是你给要给我塞进去的吗!”
“当时你说……”
陆让打断她,“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给我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呆着,等丰山学子的案子完了,我带你去延平。”
“不对啊……”
这会儿,阮玉薇反应了过来,当初陆让只要让她给施映雪带一句话,只是一句话用得着把她弄这样一个肥差?!
她眯着眼靠近陆让,“不对不对!这个宴会你还有别的目的!”
“若只是一句话,你陆大人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我被你下的诱饵蒙蔽了,只想着成为京城有名的厨娘,没有想到你背后肯定还有动作。”
陆让摸了摸鼻梁,“没事了,这事儿现在也不重要了。”
“局面早就已经变了,飞花宴上的学子更多,更何况出了丰山学子的案子,到时候宴会更是嘈杂。”
阮玉薇才不相信他的话,“何时早就变了,丰山学子的案子是这两日才出来的,难道陆大人能未卜先知不成。”
陆让不回应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转移话题,“这是城东的一个老妪的做的芋饼,手艺在京中也享誉多年。”
“你尝尝,若是喜欢,明日我再给你带些回来。”
阮玉薇接过纸包,“我也不是非要去,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安排。”
陆让见绕不过去了,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原本是想借着阮娘子之手,给宴会上的人下毒,阮娘子身上既有血仇嫌疑,又有蛊虫作祟,不论谁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下毒?!”阮玉薇差点儿跳起来,“好哇!我就说陆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么好的事儿就让给我了!”
阮玉薇啧了一声,“陆大人还真霸道,不是要我命,要是我人。”
话音一落,一片寂静,她下意识抬头,一眼撞进陆让炙热的眸子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
阮玉薇的脸颊一瞬飞起红霞,她捏着芋饼转身就走,“我、我困了……我先休息去了!就、就不打搅陆大人了!”
直到跑回屋子,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说什么混话呢!”
阮玉薇看着手中的还带着余温的芋饼,不知怎么的,好像心口跳地愈的快了。
“一个芋饼而已,真没出息……”
阮玉薇慢慢在圆桌边坐下,忍不住双手捧着脸颊,好一会儿后,她轻轻打开纸包,芋饼已经微凉,微微泛白的饼,用模子压出了花纹,正正好的四方形,四个小小的格子,一个格子一个图案。
她掰下一块放进嘴里,粉糯香甜,瞬时嘴里满是芋香味。
芋饼香糯,唇齿都是香甜。
诶!不对啊……
阮玉薇一顿,飞花宴的主人是顾太傅,陆让是要去的!他去下毒,不是自寻死路吗?!
更何况,他为什么要给顾太傅下毒?他不是一直都是和冠军侯不和吗?他要下也是给亲爹下吧……
阮玉薇刚想起身去找他的时候,转念一想,陆让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何必去追问呢,再者,她毫无武力值,她去了也是添乱,安安心心地呆在这儿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