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堰一下就从点头机器变成了书呆子,“嗯……但是,如果去年旧历是五月廿八,那去年新历对应的就是6月20日,前年新历是7月1日。”
我反驳他:“那这么说,旧历不就是每年跳到新历不一样的月份,那不就是在变吗,相对运动而已。”
楚堰也不甘示弱:“但是,就拿树和行走的汽车举例,树对于地面是没有发生移位的,车却移动了位置。旧历的生日对于时间来说是一直不变的,但新历一直在发生位移,所以是新历在变化。”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有些挂不住脸面,“好,你厉害,你是物理学大亨。”
楚堰又开始重复一开始的问题:“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有些不想说这个话题了,便说了傅云逸给我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旧历1997年十月十六,这样够严谨了吧。”
楚堰突然睁大眼睛,“我的新历生日正好是你出生那天的新历,11月15日。”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这句话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不一样吧?”
楚堰继续分析:“新旧历每19年重合一次,就是说,你的19岁的生日,38岁的生日,57岁的生日,76岁的生日,95岁的生日和我的生日都是一样的日子。”
我看掰不回来了,就夸了夸他:“算这么快,真厉害。”
楚堰难得和我开了个玩笑:“因为我还是数学大亨。”
我被他逗笑了,便说了句:“那就等我19岁的时候再说吧。”
楚堰眼睛盈满了月光,银白色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柔和至极,“嗯。”
我依旧和楚堰牵着手,我有些找不到放开的时机,握得越久,心里翻涌的感觉
就越奇妙,随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不就单纯算他们新历同天生日吗,而且,我呆在这到15岁就得走了。
我莫名觉得后悔,后悔自己说了一些不该承诺的东西。
但我看见楚堰洋溢着的笑脸后,又忽然觉得,他大概是因为自己能和我一起过生日而感到开心,忽然也不是很懊悔了。
就算离开这个家,以后应该还能和他有联系吧,那时候一起过生日好了。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房间后就累瘫了。看着包里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物,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决定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透明的盖子里面安静放着一个形状可爱的硅胶圆球。
还真是啊?
我顿时脸绷得涨红,又把它给包回去了。
我打开灯,看着像是炸弹一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玩具,又忽然觉得,那个东西毕竟长得不像那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事,这么包裹住反而显得可疑,于是又拆开了。
我拆开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看着说明书仔细研究。我这时候才发现,在玩具盒底下还送了一瓶润滑用的,我挤出来一点闻了闻,是很舒服的味道。
既然是傅云逸送的东西,那应该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吧。我这么想着,傅云逸就打电话过来了。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我好久没听见过这声音,吓了一跳,看见自己备注的傅云逸,立马接通。
“晚上好呀。”
听见是我熟悉的声音,呼出一口气,随后问道:“我记得我应该没有给你号码来着,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查一下就知道了,我的人脉很广的。”
傅云逸的声音通过一阵沙沙声传来,我道:“你还在忙吗?”
“嗯,不过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所以就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