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涂茸把背篓里的东西放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屋里,他懒懒靠在软榻上,感觉胳膊腿都酸疼的厉害。
“你若是难受的厉害,不如叫大夫过来瞧瞧,就算是吃些补药也好。”涂苒叫来刘秋给他捏着腿,见他还是不舒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我觉得我睡睡觉就好了……”涂茸闭上眼躺着,酸疼的腿得到疏解,困意很快就袭来,话没说两句就睡着了。
涂苒是知晓他最近贪睡的,袁武不在,他提不起精神,就总爱在被窝里钻着,不知情的都要以为他在冬眠了。
好在没有其他的不适,倒是也不值得叫大夫来瞧瞧。
见他睡着,涂苒便叫刘秋出去了,家里还有好些事需要他们做,自然不能一直在屋里打转着。
他便也起身朝外走,傻兔子最近睡觉格外轻,他还是去外面走动会比较好。
涂茸一觉睡醒才再次想起来要给袁武回信的事,头还昏昏沉沉着,就找来纸笔开始写,先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再就是想起什么写什么,硬是写了满满三页纸,才叫下人拿去,叫他们去镇上跑一趟。
只是马亮还未走,门前就先迎来一辆马车,来的是孙献。
“县令大人安好。”院子里的下人们立刻跪下迎接,不管见几次,都难以适应。
“起来,你们家夫郎呢?”
“夫郎在屋里,您随小的来。”刘秋把县令带进屋里,就只在屋檐下等着里面人的传唤了。
瞧见他来,涂茸也很高兴,他欢喜询问:“孙县令,可是我夫君要回来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听说他送了书信回来,我刚好这几日不算很忙,便带了些东西过来看看你们。”孙献笑说,“你们近来可好?”
“很好的,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堤坝修缮好了吗?”涂茸眨巴着眼睛问他,粗略算去,都走了快一月了。
孙献亦是摇头:“这些我也不知,只知道他如今是安全的,你便不要担心了,听闻你们最近都不曾去镇上,我特意带了好些点心来,还有些小玩意儿能打发时间,你们若是有事就随时派人找我。”
“有的,我给夫君写了回信,还请大人着人帮我送去。”涂茸说完把马亮叫进来,示意他把书信给孙县令,最后表示感谢。
“啊……成,这书信我一定帮你交给他,你且放心就是了,若有了回信,我再给你送来。”孙献笑着,连说了好几个你放心。
涂茸眉梢微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孙献有些古怪。
他摸着掌心笑问:“我夫君真的没事,对吧?”
“当然,府城那边已经有朝廷派去的士兵帮助修缮堤坝,不需要你夫君帮忙做什么,只是他还需要和那些人叙叙旧,自然要晚归的。”孙献说起这些,好似又有了底气,看向涂茸的眼睛都不躲闪了。
“那就好。”涂茸轻笑,紧接着话锋一转,“只是我有些好奇孙县令分明对府城的事颇为了解,为何又说许多事你都不知晓?究竟是不知晓关于我夫君的事,还是知晓却不能告诉我,亦或者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