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着实懒得理会他的不讲理,带着他把堤坝上的小摊逛个遍,手里拎着各种各样的吃食,这才肯离开。
三日后,袁武收到了京城回信。
信被分成两封,一封从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帝王威严,另一封给袁武亲启的却格外有特色,单是看字,都有种“热闹”的感觉。
涂茸眨眼凑近:“这就是皇帝吗?他说话好好笑。”
“不可以这样说。”袁武低声制止他,自己却说道,“他是新登基的皇帝,还未满五年,当初去前线打仗,便是遇着他了。”
“所以关系甚笃吗?”涂茸随口问道。
袁武笑着点点头,只是这两句话不足以涵盖他当初在前线战场的四年。
那时当今陛下还只是个比他大两岁的九皇子,一心都是要在击退敌军,守卫大渊百姓和大好河山,因此每日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夜里还要亲自去放哨。
自然这些都是后来听说的,只是有些事就是很巧。
轮到袁武小队放哨那晚,九皇子刚好病了,得知此事的小队都有些失望,毕竟他们也想一睹皇子风采,若是能到九皇子手下做事,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们以为九皇子身娇肉贵,自然不会病中还来放哨,却不想他还真来了,也就是那晚,刚好碰上敌军突袭。
刀光剑影,血泊厮杀……
每每想到那晚袁武都止不住后怕,但幸好,他挨了两刀,却把九皇子给救了。
……
“若论情义自然是有,只是他终究是陛下,说话不能没有规矩。”袁武没把这些说给他听,只是略一回味都觉得感慨,何必还要涂茸跟着惊慌。
“我们这样说,他也听不到,若是他在这里,我们还能一起回村里玩,好可惜。”涂茸撇撇嘴,他也很想见见武哥的朋友啊!
袁武捏着他下巴轻啧一声:“陛下是要在皇宫坐着的,还要每日天不亮就上朝做事,哪能想去哪就去哪?”
“那他好可怜……”
“低声些,说话不能没有规矩。”袁武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他敢松开他。
若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进对方耳朵里,怕是要出乱子。
涂茸动动鼻子,虽有些不开心,却还是放低声音:“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提,陛下他没朋友吧?不像我和苒苒,他虽然总是打我骂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他!”
“无法无天了你……还有,涂苒知道你总这样说他吗?”袁武无奈,这可真是拦都拦不住,堵他一句,偏后面还有好几句等着。
“他当然知道,我之前总和族——总喝足了才有力气骂他,我就是不想让他生气才背后说他,不然我要指着他耳朵骂的!”涂茸挺着胸膛,小模样看着格外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