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你去,定然是那些小人故意弄这些事来找麻烦,我得亲自去看着才算解气,吵架这种事,还是我来!”涂茸气鼓鼓地说着,都能想象到自己去那里要如何舌战了!
袁武不愿他掺和这些事,便轻声道:“你还是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尽量很快解决。”
“不行不行,我得跟你去,免得他们欺负你。”涂茸说着就把奶娘们都唤过来,让她们过来看着孩子,“时常扇着点风。”
袁武无奈,便只好带着他同去,涂苒自然也是要跟去的,否则袁武拿他没办法的时候,自己还能跟着控制他一二。
一行人便急匆匆地进了县城,到酒楼时,孙献已经在酒楼前坐定了,摆明是在等他来再做决断,还命侍卫将所有人都围住,让他们想跑都不能跑。
“袁东家来了!”
随着一声喊,百姓们纷纷让出条路来,待他们走过去,就见孙献面前摆着一张席子,上面躺着早就死去多时的人,嘴唇乌紫,一眼就能看出是中毒。
袁武皱着眉和孙献对视,后者点点头,他便立刻就明白了。
跪在尸体旁边的汉子又怒又悲:“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酒楼害死我爹!杀人偿命!你就该给我爹偿命!”
“袁东家快给个交代啊!在你家酒楼发生这样的事,日后我们还怎么在酒楼吃饭?”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酒楼,居然还有这种事,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以后可不敢在这酒楼吃饭了,谁知道下个死的会不会咱们啊!”
好些人混在人群里说着挑拨人心的话,袁武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直到将他们的面貌全都记下,才转而询问孙献。
“县令大人,不知此人是谁,家住何处,中的什么毒?”袁武不和那些泼皮们对话,否则反而会让他们愈发嚣张。
孙献此时要秉公执法,自然不会亲自回答袁武的问题,倒是他身后的师爷回道:“此人是牛大福,这是他儿子牛柱,他们住在街尾的胡同洞子里,至于毒物,经仵作查验后发现是砒|霜。”
“多谢。”袁武点点头,紧接着又看向牛大富的儿子,“你爹是何时来我家酒楼用饭的?都吃了些什么?”
牛柱立刻瞪起眼,咬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家穷,就吃了你家的米粥!”
袁武挑眉:“没有吃别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是穷,但也不该受你这样的侮辱,只吃粥又如何!”牛柱急的双眼通红,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
“我与令尊可有误会?或是曾招待不周起冲突?”袁武继续问。
牛柱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本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什么,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想杀人就杀?”
这话倒是说的格外没道理,谁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杀人?
大渊律法可是记的清清楚楚,若是犯下天理不容之罪,那是要以命抵命的,谁敢豁出自己的命去杀一个本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