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让他滚去巡逻,徐昆玉不仅管麒麟卫还管诏狱刑罚,要是让他去揍人,没轻没重的再把人弄死了,我们几个才真是要被史官记个几百年都不止了。
我们当晚就在长安某些臣子家宅附近蹲点,要是逮到人出了房门,或者是有要事在宫中夜里才回来,我和萧文珠便抓着麻袋上去把人罩住。
等他架起胳膊护好脑袋,昭阳胳膊一勒,连叫都叫不出声,我们再在不会落下伤的地方痛揍,保准第二日不会看出端倪来。
就这么接连揍了好几个,直到天空翻起来鱼肚白,我和萧文珠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地方休息。
我回了寝殿倒头就睡,次日早朝便借口受了风有些头疼,让谢灵仙去替我主持早朝了,结果萧文珠这混账也借口自己偶感风寒头疼的厉害不便面圣,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呼呼大睡。
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在一夜之间都感染风寒,又在寿辰宴会当晚红光满面的出席,实在是诡异得很,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某夜长安城中嘴皮子厉害的官员惨遭黑手的无头案子。
幸亏谢灵仙提前和司马伶串号口供,在朝中说我和萧文珠在别苑里废寝忘食谈论政事才着了凉,否则要是漏了馅还真有些许尴尬。
后来那些嘴贱的果然乖顺不少。
虽然背后没少念叨,但起码不在我跟前弹劾完谢灵仙还故作清高姿态了,这一顿还是颇有价值的。
寿辰宴,各方大族奉上珍奇,文人墨客赞我功绩斐然,李素第二次来京宣法,各方小国纷纷来京,躲在深山老林的南疆遗部也主动奉上归降书。
倒是省的我派人过去斡旋了。
可里面献礼献到我心坎里的,却都不是这些,而是有一丹青女在元辰殿为我献上一册百花仕女图,其名《秋水集》。
乍一听这名字倒是平平无奇,可是若是翻开那么一页,就知道这是画的谢灵仙。
虽不见正脸,但这画中的花朵,青鸾,还有白衣,古琴,但凡熟悉谢灵仙的都会笃定是她。
我也曾为她作过画,但论技艺却是比不得专司其业的丹青女,干脆就把人留在了女堂中教习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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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年初正月生的,谢灵仙却是年末生的,可惜这次我从西戎给她带的都是些贵重珠宝,却少了点趣味。
寿宴过后,我献宝似的拿给谢灵仙,她看过后却说:“陛下安全,就是最好,臣不奢求别的。”
我却宝贝的很,吩咐人准备墨宝,我也要给这《秋水集》末尾添上一幅大作。
谢灵仙问我:“这是要添画?”
反正是我的私藏,就算破了规矩,我也要画在后面,要不然光明正大画出来又要惹人非议,白白惹来这些麻烦给她,我是定然不愿意的。
谢灵仙撑着下巴,坐在我身边,要看我如何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