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豁拱手道:“祸是我闯的,自当不会觉得委屈,殿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绝无二话,属下虽然笨了些,但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三殿下眯眼笑道:“孟豁啊,你的忠心,我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孟豁很开心。
鳞儿看着殿下,心里却有些怵。
但她不敢说什么。
她以为殿下的言外之意,是弃孟豁,暂保自己,再寻机会除掉慕容,否则孟豁在慕容面前曝露了实力,三殿下很难置身事外,肯定要被怀疑目的。
而想让慕容暂且相信三殿下还是从前的三殿下,孟豁的事就得有合理解释。
鳞儿这么想着,却迟迟没见三殿下动手。
在让孟豁身心放松的情况下,偷袭要害,纵然因其宗师巅峰的实力不会死,也必能先重伤孟豁,使得孟豁没有反击的可能,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然而三殿下挪开了搭在孟豁肩膀上的手,说道:“你先与我们分开,不能再被慕容撞见,顺便去找李浮生,我等也暂且当作不知情,等着慕容找上门来。”
孟豁听命退走。
鳞儿有些诧然。
她接着目露一丝羞愧。
原来自己误会了殿下,殿下并非随意丢弃下属的人。
我真该死啊。
此时三殿下瞄了鳞儿一眼,说道:“若无必杀把握,无论他们说什么,能忍则忍,虽然据我所知,慕容此人颇为正直,但他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鳞儿点头道:“奴家省得。”
三殿下说道:“等他们找上来的同时,咱们也继续找寻李浮生的踪迹。”
他们没有分开,而是一起行动。
在街上有碰到镇守府衙的人四处搜人,孟豁不在,麻烦自然也找不到他们头上,但若形迹可疑,也难免被问话,所以寻找李浮生一事,无疑受到些阻碍。
到了人烟偏少的地方,鳞儿打量一眼周围,说道:“公子,我有一个疑问。”
三殿下说道:“讲。”
鳞儿说道:“根据线索来看,李浮生是否为剑仙的概率虽高,但非绝对,还得先证实,如果他真的是剑仙,且修为确实没有恢复,也无必要一直躲着吧?”
“或者说,他真正在躲的人是谁?”
“烛神战役时期的剑仙,哪怕成了凡人,按理说,凭他的见识,亦能成为座上宾,何况他的修为是能慢慢恢复的,谁都会捧着他才对。”
“他偏偏选择待在山泽里,又到处躲藏,莫非自知是有人会对付他,才想在力量没有恢复前隐藏身份?”
“但从那时候活到现在的没几个,要说仇家,只可能是妖,可话又说回来,若仇家是妖,他更该借助人间的力量,为何要躲?”
“漠章未复苏,凶神多是被困泾渭之地,人间的妖,不存在能力压所有修士及武夫的,所以他完全没必要躲啊,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问题?”
三殿下皱眉说道:“这位剑仙被称作当下的人间老祖也不为过。”
“就算是活得最久的曹崇凛,也仅成长于烛神战役末期,而那个时候剑仙已经是剑仙,世人都理应会敬重他。”
“哪怕力量衰弱,我想也无人敢对其漠视,都会争着抢着供奉他,为何躲藏,不愿露面,的确是需要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