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二哥,对不住了!”
离陌硬起头皮,一脸慌乱地望向离风,道:“事已至此,就不要怪臣弟心狠了,你死了,臣弟为你请功,就说此番剿匪二哥为国捐躯了。”
离陌虽然愚蠢,此时还真想出了个好说辞。
“你,果真要向本宫动手?”
离风脸上不见一丝惊慌,目光冷冷看向离陌,又道:“本来,本宫还想着留你一条活路,罚你看守太庙,也不至于砍你的脑袋,而你甘愿和白莲教乱党同流合污,那就怪不得本宫行使监国之权了。”
“哈哈哈!”
离陌一阵狂笑,指着离风身边已经拔出佩刀和僧众们对峙着的二十名锦衣卫,摆手道:“不是臣弟说你,你仗着会几下拳脚,居然如此目中无人,狂妄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聪明人不会如此自大,看看这院里的人吧!二哥你是识数的。”
田智海双臂一伸,抖掉了身上的袈裟,“啪啪”一拍双手,笑道:“三殿下说得没错,你再是武艺群,但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今天的栖霞寺,里里外外都是我白莲教的人,不但寺里寺外,就是整个栖霞山的前山后山,我白莲教的人马不少,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此时的寺院外面,还有两千朝廷的兵马,也在等着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田诚和四名把总,拥着一脸茫然的苏安走了进来。
“白虎坛香主田诚,见过教主。”
“青龙坛香主田墨,见过教主。”
“朱雀坛香主田真,见过教主。”
“宣武坛香主田池,见过教主。”
“乾字坛香主田虎,见过教主。”
五人一起躬身,向田智海行礼。
已经回过神来的苏安,惊恐地打量了一番寺院中的情景,急道:“你,你们,都是什么人?”
“回将军话!”
田诚转过脸来,一脸不屑地望着苏安,鄙夷道:“白——莲——教”。
白莲教?
真有白莲教?
苏安犹如被雷击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望着田可儿,迟疑道:“难道,你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田诚打断道:“苏将军不得无礼,若是再胆敢直呼圣姑名讳,本香主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田诚一改往日谦卑模样,此时就像一头狼一样瞪着苏安。
一旁的田可儿,傲然把目光投向惊魂未定的苏安,轻蔑说道:“国舅爷来了正好,你和三殿下二人联手,还怕杀不了这个太子?”
“杀,杀,杀……”
寺院外面,两千新征来的兵卒,高举着刀枪吼声如雷。
值此情景,苏安完全明白了过来,自始至终,他就被这个所谓的头牌楼凤所左右,以致后来的一切,都按着她的意图一步步实现。
想想父亲和姐姐的意图,苏安面上的神情,渐渐由惊恐变为阴冷,他向前走了两步,斜瞥一眼离陌,然后又把视线移动到离风脸上,咬牙道:“就你,还想和我父亲大人斗?想和我姐姐皇后娘娘斗?做梦吧你!”
“呵呵!”
面对如此之多的想要他的命的对手,离风就像没事人一样,双手倒背在身后,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苏安,淡淡说道:“本来没你的事,不料你利令智昏,财迷心窍眼红别人财,而把自己也搅了进来,不过也好,本宫在诛你苏氏九族的时候,再也没任何的遗憾。”
“哈哈哈……”
苏安仰头一阵狂笑,直到把自己笑出了眼泪,这才又道:“太子啊太子,死到临头,还不忘说大话,你就不怕栖霞山的大风闪了你的舌头?”
看着二人斗嘴,田智海却没这份耐心,操起一把钢刀,大吼道:“都别啰嗦了,给我宰了这个狗太子!”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扬起手中的兵器,凶神恶煞地就向离风他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