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吟坐在马车中,目光始终望向来时的方向,声音低沉“停下”
对车夫说道“我要回去”
见车夫不为所动,提高声音“我说,停下!”
马车依旧疾驰不停,他靠在车厢上,望着渐行渐远的将军府,神情恍惚。
慕苡晴独自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渐渐熟悉的鸟鸣声,回想起他教她辨认不同鸟鸣代表是什么鸟类的时光。
回忆越来越多,她的情绪也越来越崩溃,无助的她只能裹紧被子蜷缩在一起,试图不去回忆,可回忆如浪潮翻涌。
苏月吟端坐在马车上,任凭车轮的颠簸,两个月的记忆如潮水般不断涌现“那日你寻我而来,言欲观花灯,未及放灯,倾盆大雨骤然而至,你并未动怒,仅是牵我于雨中嬉闹”
自怀中取出一方手帕,乃是她昔日赠予,其上绣着并蒂莲花,他轻抚着那绣工精巧的花瓣“原是,世间繁华并非最美”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帕,凝视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声音低沉而沉稳“而是为我绣就此方香帕之人”
神情落寞,仿若须臾间苍老了许多。
雨幕降临,慕苡晴依旧安卧于床榻,聆听着窗外渐起的雨声,忆起那个雨夜,翻身面向窗外。
雨滴敲打着窗棂,她的心随着雨声愈急促,抬手似欲触碰他的面颊,却在虚空之中紧握拳头“雨……下得如此之大”
马车徐徐驶入城门,雨水浸湿了车帘,他凝视着帘外朦胧的街景“这座城池,往昔仅是我逃亡的庇护所”
将手中的手帕贴近胸口“而今却成了我最不舍离去之地,皆因有你”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将军府的轮廓在雨中渐渐模糊。
慕苡晴听着窗外的雨声,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他们言此乃计谋,然那些温柔的瞬间,那些细微的关怀,究竟是否真实”
起身行至窗前,双手紧贴在冰冷的窗棂上,望着雨中朦胧的街景。
苏月吟坐在马车内,雨点敲打车厢的声音令他心烦意乱“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听着这雨声,想着我?”
握紧那方手帕,目光望向渐行渐远的将军府。
苏月吟迅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慕苡晴却终日闭门不出。
大公主望着归来的弟弟,心中满是欢喜,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血缘上自然比其他兄弟姐妹更为深厚。
然而,皇室看重的并非血缘,而是能力。
皇帝可以有众多子女,而能够稳坐皇位的唯有一人,因此手足相残在所难免。
大公主之所以迫切希望他归来,是因为他们的父皇身体日益衰弱,她期望弟弟去争夺皇位,自恃与他有血缘关系,便可在他即位后肆意妄为。
见到风尘仆仆的苏月吟,大公主极其热情,走到他身旁,用手帕替他擦拭雨水,紧紧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姐姐着实挂念你。”
苏月吟望着眼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姐姐,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慕苡晴素面朝天的模样,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姐姐不必如此,我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照顾的小皇子了”
大公主面色稍愠随即露出和蔼的笑容,扬了扬手。
数个宫女端着绫罗绸缎,珠宝饰品走进殿里。
她知道苏月吟自小就酷爱这些新鲜玩意儿,所以特意搜罗的,拉着他的手走到那些东西面前“瞧瞧,有喜欢的吗?”
苏月吟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珍馐,在往日里他定会兴致勃勃地挑选,今日却毫无兴趣,目光涣散地望向窗外,声音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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