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回头看了一眼:“嗯嗯,经纪人送来的,他说这部剧有很多打戏和床戏。”
下午他看剧本的时候,发现梅亮鑫似乎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不再打压自己手里的这些艺人,接的本子也非常符合演员本人的角色定位。
温竹森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三步一咳嗽,五步一晕倒的体弱少爷。
听到温竹森的这话,宫止当即放下了正在发邮件询问方特助剧本情况的手机,抬起头来正视温竹森的背影:“什么?”
温竹森正在炒菜,闻言头也不回地重复道:“这部剧有很多打戏和床戏。”
戏剧性的是,打戏和床戏都是他的。
“我能看看剧本吗?”宫止再次看向被温竹森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剧本。
温竹森大方地应声道:“当然可以。”
他有看到剧本扉页里出现了宫氏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名字,所以给顶头上司看,算不得违规。
“床戏的这个‘床’是……”宫止看着手中的剧本,反复确认过了温竹森的角色定位后,迟疑着问他道,“病床?”
温竹森刚把菜盛出来,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宫先生不太对劲的脸色。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依旧坦荡地点了点头:“对啊,宫先生以为是什么?”
宫止耳根通红着别过脸去,半天,轻咳一声:“我……我也以为是……病床。”
温竹森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疑惑。
他怎么觉得……宫先生好像想歪了?
*
吃过晚饭,宫止离开了温竹森的家,上了车直奔六院而去。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温竹森的情感,似乎真的如同施重说的那样,像是……喜欢?
得找施重问清楚才是。
“叩叩。”
宫止敲了敲施重办公室的门,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一声“请进”。
果然,这个时间的办公室里只有施重一个人。
施重对伴侣的要求高得要命,夜生活基本上都是跟工作和书本相伴,这工夫在值班室或者办公室里抓他,自然是一抓一个准儿。
“诶唷,稀客啊,”施重看见宫止,顿时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了”的得意表情,转身帮宫止拉开椅子,然后坐回到自己柔软舒适的椅子上面,“今天怎么把日理万机的少东家给盼过来了。”
“是这样的,”宫止坐在椅子上,轻咳了一声,看上去有点儿难为情,“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些感情上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报复宫止之前在自己面前疯狂大秀恩爱的行为,施重毫不犹豫地戳破了好友的尊严——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宫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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