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地割下去。
皮肉被划开的刺啦声、刀刃刮到骨头上的咯吱声,被她的恐惧无限放大。
掀开左侧胸膛的整块皮肉,白计安挺身松了松筋骨,把左手伸进去。
咕叽咕叽地混搅内脏,他一把拽出血淋淋的心脏,一刀割断连接在上的全部血管。
早已死透的人血液不再流动,唯有少数的红液溅上他的衣裤。
抓着心脏,白计安站起身,说:“前几天准备的保鲜盒,拿过来。”
neta嘴上急忙答应,可她的双脚虚浮,只能扶着栏杆,一挪一蹭的走到楼下。
看着摞满橱柜,四四方方的保鲜盒,她才明白为什么从一周前,从来不吃隔夜饭菜的白计安会把它们买回来。
他要用保鲜盒装心脏。
一共十只盒子,装下十颗人心。
他到底要做什么。
“动作怎么这么慢。”
楼梯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逐渐响起。
她颤颤巍巍地转过头,白计安下来了,手上,还提着那颗滴血的心脏。
一把掏出最外侧的盒子打开盖子递给他,neta畏缩地垂下头。
合上盖子,白计安淡道:“你刚刚问什么?”
问什么?
她问了什么,已经被吓得记不清了。
“从河里捞上来的。”
“什么?”
neta抬起头,只见白计安扭头俯视盒子,用食指一下、一下,颇有节奏地轻敲盒盖。
“我需要十颗人心作为投名状。”
惊慌地瞪大眼,neta颤道:“你要杀人吗?”
“不。我不能杀人。”
“那楼上的人是……”
“我说了,从河里捞上来的尸体,他已经溺死过8个小时了。”
“所以,这一周,你每天夜出昼伏,就是在外面寻找捡尸机会?”
“是。尤其是身患毒瘾的流浪者,聚集地里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各种原因死亡。死后,常年在外的流浪者早就与家人断联,即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也没人会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