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给书柜拍了几张照片,眯眼看了一会儿,转头问道。
“头儿,我现在找一下?”
“不急,等老赵他们过来再一起看。”
成辛以依然捏着那张面具,转头看向门边。
“王女士?”
门边的妇人似乎并未听惯这样的称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自己,目光看向成辛以,但大概是畏惧对方的神态过于冷硬可惧,她的身子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瑟缩了一下,目光很快又躲闪到别处去了。
“您负责整理家里所有房间?”
“是……是的。”
“这里原本放的是什么?”
“……啊……”
妇人顺着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望过去,因为视线受阻,就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双手依旧紧张地拘束在身前。
战战兢兢走过去之后,她才看到,成辛以所指的,是靠后位置一张桌子上的一处痕迹,从灰尘形状来看,那里原本有个圆形底座、半掌长直径的物体放在这里,但现在,那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我……我不……”妇人把带着袖套的手抬起来,手指无措地蜷着,掌心张开来,口中嗫嚅不清。
成辛以的眉毛危险地扬了起来,妇人突然又说不出话了。
瞿太太探身,远远看了看那处痕迹,替她解释。
“这间房平时不太打扫的。警官您也看到了,灰尘比较多,而且王姨平时要一个人打扫整个房子,这些不常有人拿取东西的地方我也就没再让她多辛苦了。至于您说的……应该是……哦,是他的一个业余网球赛的奖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被我大女儿拿去了,她也很思念父亲,说是要拿去留个念想。”
成辛以点点头,转身继续去看别处了。
——
又过了一会儿,孟余基本问完了问题,瞿雯文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成辛以,低声问道。
“成警官,我妈妈身体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她休息一会儿。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情况,我可以留在这里,继续配合你们工作,好么?”
她声音轻柔至极,害得施言的相机都差点失了焦。他转过头去,瞿太太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比刚下楼时更甚,身子也似无骨般倚靠在门边。
见成辛以虽没回头,也微微收了收下巴,孟余便替他应了一句。
“那先签个笔录吧,等下我们离开前就不需要再麻烦您出来了。”
“好,谢谢。”
正在给灰尘痕迹拍照取证的曲若伽用余光瞟见瞿太太签字用的是左手,自己的判断被证实,不由眉心微动。
签完字,瞿雯文收回望向成辛以的目光,扶着母亲准备转身下楼,刚走到门边,却听成辛以突然又开口。
“瞿太太。”
瞿太太的脚步停住,一并回头看过来,正对上成辛以的视线。
“据瞿小姐所说,她在童年时期曾有过一次溺水经历,当时的具体情况您还记得吗?”
“什么?”
瞿太太先是愣了一愣,看了一眼瞿雯文。
“溺水。”成辛以又缓慢重复了一遍。
“……啊……”她这才回忆起来,慢慢作答。
“……是有这么回事,她第一次学游泳的时候,那次是怪我,没看好她,一不小心让她呛了好几口水,吓到了,回家之后还生了一场病,连着了好几天烧。但这个……应该和他的案子没有关系吧?”她探询的眼神落回到成辛以脸上。
后者则把目光从瞿太太脸上收回,面色沉静。
“没事,例行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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