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
段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和从前读书时一样沉默高冷、镇静聪明、难搞得很,却又实在是漂亮得令他移不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尝过不少女人的滋味儿,但却自始至终一直忘不掉她。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吧……他边开车边看她,渐渐觉得下身有点痒,舌头缓缓舔舐牙齿,紧了紧绳索,直接上手摘了她的口罩。
乌黑胶带将她的脸衬得更白了,剔透无瑕,眉眼清冷,美得像幅画似的。段驰看得心痒痒,磨了磨牙,忍不住龇牙咧嘴在她脸上色眯眯捏了一把,脏手一扭,想再往她衣领之下伸。
却不料方清月根本没有一丝被吃豆腐的羞愤,反而毫不犹豫抬起一条纤长的腿,柔韧度惊人,竟直接越过两人之间的中控台,狠狠踹在了段驰右肩上。
“……草……臭婊子……”
段驰被踹得猝不及防,咳了一声,手中绳索勒着没放,有些后悔不该太早放松警惕,但又有点不舍得打她,只觉得她看着冷漠,实则性子烈得很,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关上门玩起来一定更加刺激,能让他更爽,于是只骂骂咧咧推了女人一把,车降慢,一手制着方向盘,上半身压过去,想将她的手绑得更紧些,这女人是警校出身的,防身能力终究不能小瞧了,干脆把手绑到身后更保险些。
但刚掐住她的肩,再一低头,却正好看到了方清月衣领之下露出更多的一点白皙嫩滑的脖颈,在那处皮肤上,正好有一道明显的淡青色吻痕。
段驰知道,这一定是她男人、那个刑警留下的。也许就是今天,今天上午……他知道,在几个小时之前,她从拘留室被放出来,然后被送回家中休息,那个男刑警很可能是趁那会儿刚刚在青天白日里要过她。
……他妈的……草……
嫉妒和色意一齐汹汹涌上脑袋,一想到她在那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段驰觉得自己瞬间就y了,胀得难受疼,一个冲动,直接将女人推到车座上,狠狠将她的身子拧过去,从背后重重拧了一把女人的纤腰,结果却只摸到粗糙没劲的白大褂布料,于是他一手转着方向盘,另一手想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方清月再次向后抬腿用力踹过去,这次正中他的脸,却不料段驰被那吻痕激得精虫上脑,居然不管不顾一转方向盘,就在五原河岸边停了下来,一熄火,“嗷”一声直接扑上来,张着臭气熏天的嘴巴就要来亲她。
她连忙转身闪躲,并借着躲避的力道努力旋身,以内侧肘部攻击他大腿。段驰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又被塞了一嘴头,只闻到此前在医护帐篷里染上的消毒药水味,什么实质的豆腐都没吃到,更急了,手一别,将她压在车窗上,也不嫌脏,伸着臭烘烘的舌头舔了一把她的白大褂衣背,腾出一只手来,伸到前面就要解她的牛仔裤。
方清月的脑袋空白了一瞬,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慌张,她的手竟在此时开始不听话地麻僵。但与此同时,脑中却突然如过电影一般,快闪过一道熟悉的清朗声音。
……
“……但动作太慢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不该放弃得这么早……”
……
“从理论上讲,只要作出袭击动作,就必然会有漏洞,只是能不能抓得住的问题。就比如,‘凶手’要脱你的裤子,其实就必然会把自己的一只手暴露在你眼皮底下……”
……
“……当时你的这只手是可以向下挤的,只要能够到‘凶手’的手,抓住小指……”
……
“……你就可以向反方向用力,然后掰断它……”
……
……
她咬紧嘴唇,双手手腕翻转至身前,膝盖用力下压,抱住段驰正在解她裤子的右手,膝盖和手反向一起用力,一压一提,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狠狠一掰。
“——咯——”
一声骨节脆响,伴随着段驰的一声痛叫。
“啊!”
身后的男人出惨叫,方清月知道下一秒是另一只手,他会用另只手来打她,试图令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但段驰是右利手,如今右手小指已断,左手来势也会是由左至右,不够便利,所以她需要反向转身,才能最大程度上消解对方的力,然后反击在……
……她闭着眼,脑中仿佛多了一块黑板,物理学动图一点一点画在上面,紧接着是人体穴道经络图,她跟着脑中的动态画面,亮出袖口藏了许久的半截针头,精准走势,不偏不倚,深刺进段驰左手虎口的合谷穴。
……
这并不是能一击毙命的穴道,但她手口受缚,身子被压制,无法再攻击对方更多的要害。不过自合谷穴向内深刺二至三寸,人的手掌会出现酸麻并放散至指尖。她需要的,也只是那一瞬之间的逃生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