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兄,怎么回事,输的那么快,胡乐还有那个何用,不是麾下尽是精锐,左右两翼阵势都守不住,甭管说对面多少兵马,要他们牵扯,谁让他们冲阵了,”
董大望面上还有些灰烬不说,身上衣服,都被火烧了一块,加之衣甲破损,败军之将,不过如此,
再看身边的彭将军,也是一般摸样,气喘吁吁坐在马上,看着麾下溃军,带来的近乎三万大军,如今还是万余出头,回去怎么向大哥交代啊。
“还提那两位做什么,刚愎自用,仗着军功,目中无人,打成这样,别说什么军功了,回去后,朝廷那边还不知怎么交代呢,只可怜兄弟我,带来的两万五千兵马,连一半都不剩了,回去怎么向大哥交代啊?”
一说起自家大哥,满脸的愧疚之色,董大望闻言,脸色一暗,同样是如此,想必回到城里会好很多,看着身后大梁城甲士,还保持阵型,这一次,吕节度使损失极为惨重,心疼的该是他吧。
眼见着官道上都是撤退溃散的兵马,断后的乃是康孟玉,王仁,还有贾琏率领的骑兵队伍,跟在最后面。
还把斥候队伍散落在身后,防止敌军再次追击,身后的火势借着风势,烧的越来越旺,浓烟滚滚之下,阻拦道路,一时半刻,怕不是没有追兵再能过来。
只是,如今一战,三人心中极具震撼,可以说是奋战一天,虽败犹荣,但败就是败了,
朝廷要是知晓,还不知如何反应,
“康兄,大哥,此战过后,我们当如何应对?”
三人骑马并排前行,王仁走在最中间,闻听贾琏所言,一时间有些迷茫,本想着此战必胜,大破敌军,而后凭军功封爵,没曾想,战场上,变化莫测,右翼所部,是何将军与他,最先溃败,乃至于中军回援,溃败至此,叔父他,又当如何,在京营,要是没有叔父帮衬,哪里会有他来统领精锐两营兵马。
“如今还是要回大梁城固守待援,就怕敌军等大火熄灭之后,继续北上,那时候,是最危险的,守军气势全无,如何守城。”
眼见着王仁走在前面,一言不,康孟玉麾下,零星战斗,伤亡最小,但是战场箭矢无眼,损失也有不少,现在,他最担忧的还是回城大军,不说太平教战力如何,人数上的差距弥补不了,要是不想提振士气,城将会守的艰难,
“那孟玉兄有何见解?”
王仁心有不甘,回头问道,
“王兄,你立刻提骑兵三千,赶上节帅,先一步回大梁城,准备好饭食等着,等大军回营寨,好好休整,恢复士气最为重要,让节帅,和吕节度使,六百里加急,汇报京城,请求援兵,至于弟和琏兄,率军在此拖延敌军,毕竟箭矢带的多,”
康孟玉也憋着一口气,最后的时间,要不是留在本阵,早一些领着骑兵冲杀过去,会不会率先突破敌阵,这样一来,形势逆转,可惜,木已成舟,再杀多少也无用,但也并不是一事无成,骑兵可不是这样用的。
见到康孟玉还想杀个回马枪,贾琏心底是一万个不情愿,好不容易逃出来,这还要回去,抬头望了一眼大哥,想要大哥拒绝,偏偏大哥点了头,
“好,既然孟玉兄仗义执言,哥哥不能推却,此事,由着你和琏弟率军阻敌人,为兄先走一步,护着节帅和吕节度使回城,定要小心行事。”
“是,王将军。”
话已至此,贾琏微微苦笑,想不同意也不成了,一抱拳,随着康孟玉应了一声,眼见于此,王仁立刻大喊一声;
“那就多谢二位兄弟了,来人啊,领两千骑兵,快前行,驾!”
“是,王将军,驾。”
一阵马蹄声响起,王仁领着兵马,急匆匆前去,
留下贾琏和康孟玉目送之,贾琏还没回过神,康孟玉则是开口;
“琏兄,你带一万三千兵马埋伏在左侧,我带一万五千兵马在右侧,等有敌军先锋军至此,弟率军箭雨射之,而后,率军冲锋,等他们受惊往哥哥那边跑的时候,”
康孟玉眼里精光一闪,盯着贾琏的眼睛看去,贾琏心底叹一口气,正色回道;
“孟玉放心,等敌军近前,为兄同样如此,率军杀出,杀散他们,最快的时间撤出来,他们也就不敢再突出前部追击了,”
法子很简单,应该很有成效,只要骑兵在官道两侧,敌军步军人数再多,也不敢动弹,只是粮草已经烧尽,最多扛住下午时候,
二人商议已定,各自领兵,下了官道,往左右两侧之地的缓坡下,埋伏起来。
恰巧说到南边大营,
火势凶猛,前太子埋伏大军,眼看朝廷兵马溃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柴青随即领兵而回,这一走,让左护法心有怒意,可惜,离得远,也没法过去交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