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肚子上挨了重重一拳,打得他胃部痉挛,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格挡的时候,那滴水却拐了弯,向下划出一道弧线,直奔赫尔南德斯而去。
赫尔南德斯正在手忙脚乱抵挡仿生人的攻击,突然右腿一阵剧痛,大腿上穿了一个两指宽的小洞,鲜血箭一般飚出。
“啊——”赫尔南德斯大叫,动作变慢,身上挨了好几下。
听见同伴的叫声,威亚斯奋力一击,独眼仿生人轰然溃散,刚想扭头支援,小腿靠近脚踝处刺痛,低头一看,从后往前穿了一个血洞,那滴水穿透赫尔南德斯后又折返到他身后,他正全力击溃前面的仿生人,顾不到后面。
眼看赫尔南德斯节节败退,威亚斯忍着剧痛纵身一跃,双拳击出,袭向仿生人后背。
但他打了个空,仿生人骤然消失,工匠村恢复宁静,虬髯大汉不知所踪。两人呆了一下,慌忙弯腰去捂腿上的血洞,威亚斯抬头看向金铺,门缝还透着微弱的光,他在心里奇怪,刚才里面那两位为什么没有趁火打劫。
蒙蒙细雨中,“威亚斯”隐藏在方尖碑背后,强忍着呕吐,刚才在金铺外面听到哈托尔和假金匠调情,差一点没吐出来。其实在卢克索红顶屋,“荷鲁斯”和哈托尔“圆房”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未婚妻”是个情场老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滥。
虚空中细细的女孩声音:“刚才打三眼人的时候为什么不用毒?”
“威亚斯”微微扭头和空气说话:“考夫曼不会毒,再说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死他们,而且也不一定能杀死,你一用毒就露馅了。”
“那金铺为什么放毒雾?”
“你手上那个臂环是三眼人的。”
“咯咯,你好狡猾。”
“嘘~~”“威亚斯”眼睛盯着阿蒙神庙大门,脑海里计算着时间。
两公里外的康翁波双神殿,厨师索罗斯和埃纳斯天尉正在对弈,棋盘刻在木桌上,棋子是临时用木头削出来的,略显粗糙。
灯影一晃,威亚斯和赫尔南德斯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下半身亚麻裙已被鲜血浸透。
埃纳斯连忙起身去扶:“你们这是怎么了?”
威亚斯声音颤抖:“是考夫曼……带着通天绳……”
“什么!”索罗斯霍然站起。
赫尔南德斯脸色苍白,指着腿上被血浸透的绷带:“龙冰泪……”
考夫曼天督的龙冰泪能杀三眼人是众所周知的事,再加上幻萦术,索罗斯深信不疑,此时门外又跑进来一名壮汉,神情惊慌道:“不好了主上,5个村子的暗哨全部被杀!”
索罗斯咬牙切齿道:“布莱曼,你这个王八蛋!”
埃纳斯边给两人疗伤边拱火道:“主上,这是全面开战啊!金铺不能丢,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索罗斯冷静下来:“嗯,我这就去!”随即又道,“你马上带人,把独眼狗的暗哨全部消灭!”
埃纳斯为难地看着伤员:“那他们……”
索罗斯冷冷道:“他们死不了,让别人治!”
与此同时,阿蒙神庙的大厅里,乌尔曼正惊慌失措地向父亲诉说着通天绳被骗走的经历,考夫曼脸色铁青正要作,相貌平平的女人背着瘦削的金匠跌跌撞撞跑进门,瘫倒在地,“阿马尔那遇袭……”,女人话没说完便昏厥过去。
乌尔曼附身查看,“他们中毒了,眼镜蛇毒!”
考夫曼眉头紧蹙,这毒他解不了,只有主上能解,更严重的问题是,金铺不容有失,正踟躇间,门外跑进来一名手下,单膝跪地:“天督,5个村子的暗哨全部遇难!”
事态紧急,必须马上决断,考夫曼急促道:“我这就去阿马尔那,乌尔曼,你马上回阿玛纳城请主上火回来!”
乌尔曼一脸忧郁:“那通天绳……”
考夫曼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再慢一点他俩就没命了!”
“是,父亲。”乌尔曼答道,心里还在编排怎么撒谎把通天绳的事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