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曹参,能做什么?
就算是想要劫昭狱,他手上都没人啊!
曹参无力捶打着自己的车厢,如同愣一般看着自己的腿。
“做了呢,就不要去想对错。”
“就如同在商市之中购买东西一般,你在第一个摊位上买了东西,往前面走,有价格更加便宜的,于是懊悔,为什么没有先等一等。”
“可如果,你从一开始抱着货比三家的态度,往前走了,固然能看到更低的价格,可人家的商品若是卖完了呢?再回头去第一家,可若是第一家的东西也卖完了呢?”
“吃了不要后悔,做了更不要后悔。即便是什么都没做,也不要想着去诋毁。”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为自己的事情所付出代价。”
“无论做的对,还是错,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只是你想着去做,这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才是教会了你什么的动力。”
“要始终相信,无论走到哪里,做了什么事情,经历了什么,遇见该遇见的人,犯了该犯的错,都是自己的行动力所早早决定好的事情。”
“你的心确定了要这样,就躲不开;可若是没有确定,也碰不到。”
“说白了,两个字。”
“情愿。”
曹参的脑海之中,猛然浮现了当初柳相对着他说教之时的场景。
道理很深,但说白了又很浅,多了一点玄之又玄的东西,可这位柳相却是说‘这点儿故作高深莫测’,才是这一番话的精髓。、
做什么,对与错,想不想做。
本就是要多一点玄而又玄的东西,因为在遇到的时候,无论是谁,双眼都是看不清的。
可。。。。柳相所教导的,正是如何看清。
那便是。。。。
去他娘的,干了!
“赵怀真何在!”
曹参一把掀起车帘,站在车辕之上大声怒吼。
顿时将那些包围在柳白丞相府外的各个禁卫吓了一激灵,生怕这位大司农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文武百官,则是面色一滞!
直呼赵怀真的名字?
曹参这是怎么了?
赵怀真沉着脸走出,身旁还有御史监的司马欣。
就在刚才,司马欣拳头已经攥得嘎吱嘎吱响,他已经准备写奏疏弹劾太子了,而且要自己一人骑马,去追东巡车驾!
“曹参。”
赵怀真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