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他今晚会去哪里”
张姐笑起来,“夏言啊,闻先生的行踪我哪里会知道,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呗。”
夏言指尖紧了紧。
她看眼茶几上的手机,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张姐做好了饭,夏言放下在掌心磨蹭的手机,起身,去吃饭,一顿饭味同嚼蜡,吃完饭,张姐收拾好,回了配楼。主楼就剩下夏言一人,她坐在小客厅的沙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过。
许久。
许久。
夏言动了,她伸手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点开,进了朋友圈,滑动不到两下,便看到夏情了一条。
她了一张相片,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她坐在京市清吧一条街,杯子贴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镜头。她后背靠着栏杆,肆意潇洒自在,夏言抿紧唇,准备退出去,却看到相片里。
靠栏杆的桌角,一截男人的手腕露了出来,指尖捏着一张扑克牌,手腕的袖扣的黑曜石如此熟悉。
夏言指尖颤抖,她放大,不停地放大了相片,大到相片模糊,那黑曜石钮扣依旧没有变,那只大手也没有变,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夏言定住。
浑身冰凉。
这时,手机滴滴响起来,却是家里来电,看到夏家电话四个字,夏言沉默几秒,才点了接听,她的声音很空,在这硕大的别墅里,空荡荡。
“喂。”
夏父夏裕昆嗓音传来,“夏言,明天回家吃顿饭。”
夏言神色很淡。
本想拒绝,后,想了下,道“好。”
“等你下班了就来,需要派车去接你吗”夏裕昆的语气疏离客气,夏言说道“不用,我自己过去。”
“好。”
彼此挂了电话。
夏言又在沙上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长腿落地,有些软,她看着陷在黑暗里的别墅,想起大学毕业那一年,她跟家里闹翻,也不算闹翻,她要进唐奕的剧团,父母反对,认为她去了会影响夏情。
他们给她重新安排了一个剧团,她因仰慕唐奕老师便拒绝了父母,义无反顾地进了唐奕老师的剧团。
自此父母对她的态度就更冷淡了,不缺她吃的喝的,一切都没有变,但是态度就是淡了。后来闻敛回京市,她跟闻敛在一起,父母对她的态度就更冷淡了,她想着,索性就搬出了夏家,搬进了这里。
她搬进来时。
父母是冷淡的,剧团的人得知,眼神很厌恶。
连带唐奕老师对她的态度都日渐冷淡。
所以这两年,她是唐奕老师的徒弟,但却还是只能在b组混日子。
夏言指尖掐了掐,拿着手机,上了楼。
这一晚。
闻敛确实没有回来,夏言没睡好,隔天起来有了黑眼圈,她用粉底遮了遮,去了剧团,投入练习。
下午五点多,夏言跟徐老师告别,随后打了的士回了夏家。
夏家在京市早年是名门望族,后来为了老太爷的一句话南迁,可惜展不顺,又举家迁回京市,而此时的京市圈早已变样,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夏言的母亲努力了十年,没有生出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
她就着重培养两个女儿,想把她们培养成名门闺秀。
夏情便展现了她的才情,从小琴棋书画都学,样样精通,并且很早就在舞蹈圈出了名,这也让夏家从尘土中破出来,有了点儿声望。于是父母的培养重心就渐渐偏向了夏情,这也是夏言与父母隔阂的开始。
他们把夏情送进了郁金香国际学校。
夏情才能与闻敛同桌,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