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闹出这么件事来,令人匪夷所思。
广阳侯府的那个纨绔和鄂国公府的姑娘
“听说侍卫们现的时候,公孙姑娘衣衫不整地靠在杨公子怀中。”
“啧啧这要如何收场”
“鄂国公府和广阳侯府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家,这要闹起来恐怕不得了。”
“估计闹不成。”
“何以见得”
“鄂国公是何人向来会审时度势,以其结仇倒不如结门欢喜亲家。”
果然,不论大房夫人如何哭闹,事情依旧在鄂国公的拍板下一锤定音。当日傍晚,圣上就给两家下了赐婚圣旨。
因此,当公孙玥昏昏沉沉醒来时,得知自己被赐婚给杨盛安,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鄂国公府和广阳侯府的事在秋猎上闹了点水花后就快平息,毕竟此次秋猎重点在景王,谁也不会这时候没眼色喧宾夺主。
次日,鄂国公府的女眷便提前回了京城,接着过了六日,圣上也带着众人回了宫。
秋猎勉强算是在一片祥和热闹中结束。
回京后的诸位官员开始纷纷投入进忙碌的朝堂生活中,萧殷也如此,只在家中歇息半日就又开始去翰林院上职。
今日,由于事情比较多,萧殷下职迟了些,出官署时,天边都已经弥漫了一层红霞。
“公子,”随从在一旁禀报道“宋姑娘派人来说给您准备了晚饭,您可要现在过去”
听闻此,萧殷面上的疲倦散了些许,眉宇间露出些愉悦。
他点点头,翻身上马“这就过去。”
但才走到路口,就见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是鄂国公府的马车。
公孙玥拉开车门,就这么缱绻且愣怔地瞧他。
几日不见,公孙玥憔悴得像换了个人。她看见萧殷,面色的神色从落寞变成凄然,随即哀哀戚戚地哭起来。
“萧公子,我的事你恐怕也听说了。”
“公孙姑娘有何事”萧殷面无表情问。
“我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公孙玥哭了会后擦干眼泪,楚楚可怜道“求萧公子娶我。”
萧殷凝噎愕然。
“你听我说,”公孙玥着急道“我这是不得已的法子了,我不想嫁给那个畜生,我只想嫁给萧公子,我也不会再跟宋盈作对了,你若是还想娶她就娶,我给你当平妻可好只要你同意,我就去跟祖父说,祖父很欣赏你,他一定会乐意成全的。”
“还有”生怕他拒绝,公孙玥又继续道“我已跟母亲商量过,若是你同意,无论你提何样的要求都会满足你,你想要金银财帛都依你,你想要高官厚禄都应你。”
“我也不跟宋盈争宠,也不求你对我如何,只要你娶我,权势地位唾手可得。萧公子,你觉得如何”
萧殷面色从愕然渐渐变得冷淡,冷得像冬日湖面结的冰。
目光也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和不屑。
这种鄙夷刺痛了公孙玥的心,她又呜呜咽咽哭起来,眼见萧殷无动于衷打马要走,她赶紧阻止。
“萧公子且慢”
公孙玥提裙摆下马车,缓缓走近“我有一事不明白,后来我找人查过,花豹上分明有一支箭是你的,但为何你没落入坑中”
萧殷转头,语气毫无温度“公孙小姐想说什么还是公孙小姐觉得一头半死不活的花豹便可玩弄于我”
公孙玥的瞳孔渐渐放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有些不敢置信。
“你难道是你做的”
萧殷淡淡睨了她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目光冰冷笔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与他温润外表不符的狠厉。
只这一眼,莫名地令公孙玥瑟缩了下。
直到萧殷策马远去,公孙玥仿佛丢了魂似的,匍匐在地上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