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是一节崭新的红绳。
跟自己在行客婚房书柜里,现的那张混浊照片中,短女孩戴得红绳一模一样。
不过短女孩的红绳磨损厉害,应该是长年累月的佩戴和清洗造成。
契相知的红绳却很干净,应该是自从编好就一次也没带过。
时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契相知就现了她的存在,心虚地盖住木盒,放进兜里。
“你回来了。”契相知的语气很不自然,甚至还主动伸手接过时肆手里的罂粟花。
契相知全程小动作很多,明显是紧张、不自然的掩盖表现。
“有没有问到你想知道的?”契相知虽然除了有关行客的问题都知无不达,却很少主动问。
如今反常跟时肆搭话,颇有点没话找话那味儿。
“想问的都问到了,谢谢你。”
其实时肆心中的困惑还有许多,但她明白修普诺斯也最多能回答她这么多问题,没有继续追问。
“没什么好谢的,要是没事你就早点儿回去吧。”契相知摆摆手,向时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她希望时肆能离开这片专属于自己的地界。
“你跟行客是情侣吗?或者你们之前谈过恋爱吗?”明知行客是契相思的雷区,时肆依旧选择在危险边缘来回试探。
“没有,从来没有。”这句话,契相知说得过分坚决,反倒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真的吗?”时肆明显不信。
“当然,我一看就是钢铁直……”契相知咽了咽唾沫,强行将后半段话咽回去。
时肆再次开口:“我能看出你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只是好朋友间的友情!”契相知迫切的想向时肆证明,她和行客没有关系。
“我对他只是姐姐对年幼孩子的疼爱,没有其他,从来没有!”契相知接连摇头,甚至开始变得不耐烦。
契相知对这个问题的过分逃避,让时肆更加明显的现问题。
“你们过去关系很好,又或者说问你的年纪比他大,所以你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要照顾他。”
时肆不得不将残忍的真相剖开:“看似是姐姐弟弟的关系,但在日常的接触中,这段感情慢慢越界。”
“他对你越来越喜欢,占有欲越来越强,甚至明确表达了对你的爱,可你虽然对他也有同样感觉,爱得却没有他多。”
时肆的手指不自觉磨搓手腕,语调也随着话语逐步平静,“再者说,考虑到你们的年龄差距、你儿时的痛苦经历和一直以来的身份框架,让你无法越界正式跟他交往。”
“所以想着这样也好,就这样维持着亲密的关系,不戳破这层窗户纸也是好的,可行客不这么认为。”
“他需要一段被大众认可且公之于众的爱恋,你的拒绝公开让他心烦意乱,却又不舍得真正因此与你生矛盾,所以他开始不停的试探你。”
行客不断向众人表达自己跟契相知是情侣关系,在满是动感音乐的酒吧宴会,在成群结伴的好友中,不断证明着自己的爱情。
但这并不是契相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