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看到自己和太子哥哥双双离开这般久,卿瑶会作何猜想。
要是知道,她最想亲近
()的皇兄被自己捷足先登。
不知会不会气得脸色扭曲、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呢。
真想看看。
……
卿瑶回想方才皇兄的脸色,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人,从前至多是冷淡待她,也没有过什么重语,方才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冷厉。
耳边仿佛还有那道冰冷的声音:“你明知那是她生母的遗物,却逼着她拿出来,是要旁人议论天家不睦,卿氏皇族忘恩负义吗?”
“孤竟不知,你何时与晋王世子这般交好了,为了与他结交,连姊妹亲情都可不顾?”
姊妹亲情?她卿莹抢占她身份十余年何来的姊妹亲情?
可卿瑶不敢反驳,只因被皇兄话里的意味,骇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是皇兄查到了什么?不,不可能,她的过去瞒得很紧,绝不可能走漏半点风声。
翠墨奉上热茶,道:“公主不必担忧,太子殿下一向公允,断无责难公主的意思,定是为了皇族威严着想,毕竟三公主不日便要嫁进侯府,殿下定是为了大局才会出言提点。”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不安。”卿瑶低声道,“想当初就该把人迁往宫外,攥在手里才好!千不该万不该,把她送到东宫去。那贱人看着唯唯诺诺任人拿捏,保不齐是个妖妖道道、手腕厉害的,男人都招架不住那一套。”
“可奴婢瞧着太子殿下不像是会被美色所惑的人。往日里不乏往殿下身上扑的狐媚子,殿下可曾对谁有过青眼?还不是都远远打发了去。殿下英明神武,岂会识破不了那贱婢的真面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让那贱人得势,只怕挡了本宫和主君的路,这样的祸害,还是得早早地除了才好。”
忽然有人来禀:“公主,有客来了。”
卿瑶脸上一暗,片刻后便换上了笑意,她挥手让翠墨退下,迎上来人。伸手,勾着那人的衣带往内寝带。
不多时,便与那人抱在一处嘴唇相接,亲着亲着便滚上了床榻。
翠墨退出去,关上门。
须臾,男人的粗喘夹杂着女人的呻吟传来,床板吱呀响得剧烈,听得翠墨面红耳赤。
云雨过后,光着身子的卿瑶靠在男人怀里,把一物放进对方掌心,轻笑:
“日子都给你算好了,就在三月三,及笄礼那日。到时你只消卖力些,必能使她身怀有孕,事成之后,任她是何方妖孽,也翻不了天去。”
餍足之后的晋侯自是心情极好,听到这话微微挑眉,真是最毒妇人心,本以为不过是坏她身子,谁曾想竟是算计到这一层。
堂堂公主清白没了,还怀上他的种,届时可不就任他拿捏,就连正妻之位也是他想给再给,便是打发了去做个暖床的小妾,都没人敢说什么。
无论如何都是他得利,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手在光裸的皮肤上滑动,男人哑声:“还要如何卖力,本侯方才差点死在你身上了。”
卿瑶媚笑着勾住他的脖颈。
……
东宫,书房
一苍老喑哑的声音哭求道:
“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老臣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就是老臣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