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海宅还有可能是?”阿成真惊了,小武就吩咐:“所以你去查,不光海宅,严宅的那几间药铺也别放过。先前曹长户遇着的与航港货箱里的化尸之物居然还不一样,这出处也就得两说了。”
“哎好嘞哥,我去查你放心。”阿成应话,小武捻了捻空空的右手,吩咐:“千万小心傅云空拳脚行的人。”阿成瞥了他手一眼又故意避开,只“哦”了一声。心里却美,我就是藏起来了还不许你去找的呢,哼。
小武明了,撇嘴认了,可还纳闷:“你说这海株昆在傅云空眼里能算是自己人吗?”阿成一愣,“那照你这个话说,那一定是啊。”可小武还蒙,“但他对于自己人的定义?还真是不好说啊。而我怎么还觉得在傅云空眼里似乎哪个都是外人,可在他心里?”
“那他心里就该是有个自己人的。你不也说他还去过《花满园》的嘛。”阿成这下笑得有点猥琐,小武白他一眼,“寻常的男欢女爱他不可能在乎,倒是他问我的‘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爹娘’我总感觉那么奇怪又那么真实,难道他的小时候真的也经历到了……”小武好像一下子想到了儿时的家破人亡。
阿成赶紧拦了下,“哎哎哥打住别想了,等我去查明儿一定给您准信的,行吧?啊!”小武愣住又一笑,转而道:“好。那就再就说说四爷的顾虑吧。”
阿成赶紧找话:“他啊,这爹当的得属于是常规失误,单单向着家里这么个鬼混的小崽子,那家近乎的跟多少年见不着了似的,哎你说费清也不说好好回家孝敬孝敬啥的,这往《花满园》一待能待个小半年的架势。那费润这当大哥的还得任劳任怨的自然是不乐意呀,谁都能看出来。再者费清怕他哥也谁都知道,四爷不就顾虑这个嘛。”
小武也叹:“是啊所以咱去的时候,他还假情假意的装的对费清挺好?多此一举呀。”
“嘿嘿就是,我看着都别扭,不过瞅他俩一推一就那个样儿啊还真有点咱小时候过家家那意思呢,是吧?”阿成想来又美的欢实。是啊费润虽精心,但能想起的要怎么对人有个好法,还真就只记得儿时玩伴的那点时光。
“又是小时候,怎么?难道他们小时候都遇着什么天灾人祸啦?”小武这一问,阿成又瞪大眼睛不敢搭话,我说的明明是过家家啊,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天灾人祸啊?
小武也一下想到,拉着长音自圆其说:“是。还得算上我一个,但我这可是天灾难测,他们若是一个个都能碰上,怎么更像人为的呢?”
阿成听来还嘟嘴,“那要是说人为不用扯那么远啊,他葛虹远不就是两年前在城外被蛮匪所杀嘛,我现在都觉得呀跟这五家的爷几位肯定都脱不了关系。”
“是啊,难的就是还猜不准是谁与城外的蛮匪勾结一气呀。”小武长叹一声,又自顾自念叨:“岸傲阴魂索命,这个岸傲是这样,葛虹远居然也是这样吗?岸傲啊岸傲……”
瞧阿成无心搭话,小武又说:“说到五爷,我特意避开他的主事之位,偏偏按着他们哥几个的排序最后一个拜访他,还有意命人说三道四,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对我心中不悦,可还是没有测透人家呀。”
阿成终于说话,“哎呀哥五爷就是那么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他的脾气这城里人尽皆知,你就别再犯这个嘀咕啦,你看他多热情地招待你呀,你不还说他就是想让你护住大小姐的吗?”
可小武偏起来转圈,“是啊。护住小姐。”还一手拍打另一手地嘀咕:“哎你说这五家爷几位经营的行当不一样,但还都富得流油……五爷!五爷?岸傲?葛虹远?蛮匪?莽兽?奇袭?南关森林?葛汗青?航港?哎航港!”阿成就斜他两眼,还撇嘴又摇头。
小武念叨这一句,突然动了动身子,打了几个漂亮的架势,阿成就盯着他看,他急停而来一步走上前,“我突然想起来,我在舰船上杀心太重了,他们又是群起而攻我根本都没在意他们的武功招式,可现在想来和莽兽厮杀怎么会跟与葛汗青缠打的感觉那么像呢?”
阿成又想了下那日的乱战,“他跟莽兽?倒的确是有点像,都没长脑子。可到了拼命的时候,那个劲儿是不是谁都差不多?”
“不一样。”小武又拧了两圈臂膀,摔自己一个跟头,才爬起来说:“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阿成赶紧来扶他,“哥你别往牛角尖里钻啊,像像像他葛汗青就是莽兽行了吧。”
“你说什么?”小武好个激动,“他葛汗青就是莽兽。对对对他一定就是。”
阿成立马服软:“哎呀哥,我这随口说的呢,这话怎么能当真啊,那一定是假的啊。”
“不。”小武又摇头,还一把就拽过阿成怼脸说:“他都离我这么近过!像那些莽兽一样,他们不是没长脑子,反倒是扑到你身前就真的像要咬住猎物一样只想着怎么让你死,那个眼神我不会忘,那是本性,那是一个族类的本性。”
阿成拍拍他肩头安慰:“嗯哥我知道了,我会沿着这个路子查下去,看他们五家的这几个少爷小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要真有什么天灾人祸的烧杀掳掠的那倒也不难查。就是你,别再想了!”
小武又被提醒到了,“哎阿成?你说就在元宵节,方位西北那一夜大火烧了三排民宿只单单掳走了孩子?会不会就是这些有心之人做的?”
阿成一听也惊到了,“这么近?这怎么就来到眼目前了似的。这会了才抓小孩子要训练成膘肥马壮的莽兽?那这还代代辈出的啊?这些人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