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也急切了些,“阿成快,告诉咱的人,方位西北不要去。我尽可能抽出时间出城一趟。”阿成还不让,“小武哥,你又自己!”
“我一个人方便,不太引人注意。你们都在城里我也安心。行了,快去。”小武还执意如此,阿成就哒哒跑去。
四月初七天还不见擦亮,小武就孤身一人飞出安喜门直奔群山峻岭。可好大一阵搜罗都不见什么收获,除了春意盎然、百鸟叽喳、日光稀疏又泛起灿烂,小武还是一人穿行在丛林间一闪而过。
方圆五里一直搜索到西关桥都无异常,小武蹲伏在中州渠外的隐秘之处,心里度量,看来只能明天继续了,若是范围再扩大怕是我要多花几日工夫了。好。还从北门回去。
小武起身奔去,回程更快。可几个起落之后,他一下落地打了个滚又嗖地隐藏在一棵粗壮大树后面,有人!小武心中窃喜,还真能不负此行。面上却更谨小慎微,连呼吸理顺之后都一点点敛起。
那人就真的浑然不知,越临近身前小武越听得清他走路的窸窣声,这种在枯叶新草丛中的踏击声小武居然好似熟悉,不觉更紧张了,会是谁呢?他?还有意放低了身段,捏轻了步子,想必也是不想被人察觉他正在此处。
可?他怎么还拿着枝条抽打两边,也是在找寻?那会是什么呢?能把东西掉落在树林里,他定是常出没在此。不会就是个樵夫吧?小武想来缓了缓身姿,别再吓到他。
果真两人打这树干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小武更是一步就冲来直接就抓住邸盟衣领问:“怎么可能是你?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邸盟反应不及,可哪愿被钳制,就拿手上的枝条啪啪抽他还直喊:“放开我,咳咳咳,你松手你。”小武却拿左手攥的他右手摆动不得,还咬牙接着问:“说。你为什么在这?”
邸盟才不服软,咬过牙根、拧过脖子、大喘口气,真就上脚开踹,然后两人就打作一团。惹得群鸟忽飞、百树摇曳,飒飒春风呼啸而来,两人还真的越打越欢。
就真引来一个看客,嗷嚎一嗓子蹿出来,“干什么玩意?都谁呀?跑我的地盘上打什么架来?这片林子爷说的算。”这音一落,两人都一愣,于化文也就瞧清了,“这是……哎呦喂我我我……”他吓得掉头就跑,保准什么都没看着的那个熊样儿。
邸盟就又被甩去,小武翻身一跃压得他好大一张肉饼,又呛的直咳嗽。小武才等他一等,又一把擒住还问:“你不招来,我就押你回去。”
邸盟挣拧着要翻过身来,小武偏一腿用力,膝盖正抵住他两手腕,他紧叫:“哎呦喂你!”小武还问:“招不招?”邸盟服了,一口吐气竟喷的自己满脸花土,还怼:“你屈打成招。我招什么我?”
“好,那我问的清楚些。你是每天都会来此,还是只今天打这过?”小武还厉色,邸盟却求饶,能动的几根指头赶紧拍拍小武的膝盖,小武拿开腿,一手提落他起来,他紧喊:“疼疼疼啊。”
小武顺手摔他在地,还擦擦两手的污渍又掸了掸衣袖,邸盟就爬在地上可算够着个树干就游荡一下靠上坐会,“哎呦太舒服了。”小武稀奇地抬眼,嫌弃的很,什么毛病你?
邸盟瞥眼一下,“想什么呢?你以为我真那么欠打啊!还真是奇了怪了。”他又绕着肩头哎呦,“哎呀我,我还真就打不过你,是吧?哎!你这身功夫怎么练的呀?我看就那班勒的身手,不也挺稀松平常的吗?”
小武没心情和他聊家常,还厉声喝他:“你最好,有一说一从实招来,我时间紧的很。”
邸盟望天一下,又嘻笑:“哎你还真能想到跑这城外转上一圈,怎么?除了刚才那个樵夫,没碰着别人吧?”是啊人家邸盟从南关森林开查,这两个来月都查到这了还啥现没有呢。
那个樵夫?小武也想了一下,邸盟却忽地嚷:“哎呀不用想。我碰着他多少回了,天天屁搭的就能背动那么点柴,还哪个山头都是他的,我抓来一问呢一无所知,我那会也是急都没想到他那个年纪了,还能成什么事?”
小武却干脆回头一下瞧着他跑过的路径,邸盟又唰地出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吗?屁滚尿流的。”小武就撂眼扫他一下,邸盟立马看看自己,“我?我这是……哎对,这才是我的地盘呢。不是,我就在我的地盘上转转有什么不行的?哪只这呀再往北都得是我管。”
小武就干脆问:“所以你在找什么?”
“哎我?”邸盟一下子心虚,可也按捺住小手要捏衣兜的想法,晃了晃指头才说:“我找宝呢不行吗?这满山都是皇帝墓,万一哪个盗墓的落了个什么东东,那我不就了吗?”又干脆呛他:“哼我可不像你啊有穆家这么大靠山,就我们这种寻常人家?想娶个媳妇都得靠自己双手,我急的我就,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可他心里明明想寻到的宝藏就是这支钗头。
小武还真就想到了花独秀,又上下打量他,青梅竹马好是好,可你与她?这其中的艰难怕是个男人都会望而却步。她在那个位置上你就只能望梅止渴,可若真是谴她出去,她在城里也绝不得安生,那你?是不是愿意就此隐退陪她浪迹天涯呢?
小武想来竟笑了下,我看花期呀一准是愿意。倒是你?“真金白银若能换来爱情,她何苦这么久等的还是你?”邸盟被问得蒙了下,可一愣又想起武乐书刚刚的笑,上来就是一拳,“你还真敢想她呀你?”
小武真就还不信了呢,揉过心口立马亮拳头给他看,“怎么都打不过,你偏来撩欠什么?真是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