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盟更气,叉腰嗷嗷:“哎你?”又立马晃头笑的得逞:“嘿嘿要不然我就说呢这女孩子家的小心思你是一点都不懂,天天当那个冤大头。”
哎呦喂!真是惯的你呀,小武一步逼近,邸盟身子一软虚浮一句就打岔:“哎哎武大总管!您既然想到了要到城外来查,怎么没先去南关森林呀?”
他一句问的轻飘,小武却真怔住了,那里?他一定会去的。可少爷离开的场景又再浮现,他心口更疼。但他更明白,那里日间人流不断,定不是老巢,只是寻得个作案地点。能留下的线索又被你们打劫一空,再者他亲身经历,路过?都只是怀念了吧。
邸盟见他不动,就一点点撵着脚下踱步,又终于屁颠嗷嚎:“武大总管您不问了,我可先走了啊,咱回城见。”
小武却喊:“你不告诉我真相就别出城,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邸盟真一步定住,回身反驳:“那你也太霸道了吧,这条条大路你还就不让我走啊?”
小武只挑一下眉,怎么样?
邸盟嘟囔回嘴:“反正这暴案叠起,我跟展长松谁都逃不了,南关森林的群战虽说是他片上的但我也没闲着,这真凶明明就是一伙人!我从那查到这,可还没什么突破,但但你可千万别跟他说,我才不想跟他并案,我一定比他查的快。”
小武听他说的还算真切,就言明:“好。既是如此,你查到什么线索都要及时说与我听,我碰到你一回就问你一回。”
“哎你?”邸盟真无语,我哪有那么多谎话编?还问我?你要是真知道这五蝶心的嫌疑保准你抓耳挠腮的都,还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见一次打一次?见一回问一回?哼怕你呀?”嘀咕这一句,还真就拍拍衣兜走人,又激灵一下被赶上来的小武吓了一跳,“哎你?你怎么这么快?”
小武斜他一眼就又起跳,却瞧清邸盟放在衣兜上的手怎么像烫到一样嗖就移开?哼,看来你还真是寻到东西了呀。但这个大小,连寻常暗器都不如,不会又是绣花针吧?
小武凌空调头拦住了他,只扬头示意:“拿出来瞧瞧。”
邸盟又哆嗦的欢,“不是,武大总管您这还不放过小的了呢?再者小人身上的东西哪能入了您的眼?就随身带的个小物件,不是,就刚捡着的一个,就那个……”他还是编不下去了,就直说:“我就是不想给你看。”
小武紧盯着他,步步逼近,还真就又攥拳头忍了一忍。可邸盟后退两步却嚷:“这不是男人的物件,你看了也没用。”
小武一惊,什么?难道是?他还真就上手在邸盟衣兜外摸了个轮廓出来,“钗?”小武问,邸盟真就没动没反抗,只撂眼答:“断了。”
小武怯生地抽回手指,也像烫到了似的,“哼,你跟花独秀的事我可再懒得管,你自己看好点。”
小武撂话就起飞不见,邸盟大喘口气一步后退靠了棵大树还后怕呢,窃嘻嘻笑两声才一下反问:“你管你管,谁显得着你了呀,哼。哎不是,我这么怕他知道干嘛?就任他看清五蝶心的真面目,让穆宅都没她的容身之地,我不就赢了嘛我?什么都完活!也真是的你呀,还当宝啦?”邸盟念叨完还没寻思明白,拍拍衣兜,迈步走人。
小武回城正值上工之时,他就半路抓了叶东皓,一起赶到顾西华的铺子里来,说:“我闭门不出这一大阵子,肖家可还安生?”
华子圆滚滚的身子,闪身关了里间的门,还纠正:“哪里能安生?是不得安生。”
皓子一步上前,补充道:“是啊小武哥,这肖家的董子戴在南关森林之时突袭了葛汗青,他们又出现在航港遇袭的嫌疑之列,还这么长时间压根都没个人被真凶碰瓷过,惹得这满城老百姓都说肖家就是罪魁祸。”
“董子戴突袭了葛汗青?”小武念叨一句,心里倒是知道此举何为,“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杀他一下不痛快,如此看来这肖家……”小武感叹一下,跺了跺脚上的尘土,回身坐下。
皓子接着说:“就肖家这种臭名昭彰都不等咱对付他,满城都没谁愿意挨近他铺面走走,店儿是整天开着可一共能上门几个人?”皓子晃着一个手的指头,又一下跳到小武腿边呲牙问:“所以哥你说吧,咱接下来怎么弄他?”
华子可知道就皓子那脾性能憋到这个时候,够给肖宅戏份的了。几步走来拍着他肩头笑他,小武也干脆拽了把椅子给他,皓子就一屁股坐下还美哉等着听话。
华子坐下来也说:“大概这一阵还好一些了,刚出事的时候啊都有人气愤愤地去打砸铺面,宅子呢也被展长松搜了,后又被邸盟搜过一回。可肖家也没一个敢露头的出来,那个董子戴溜街查铺子真跟过街老鼠似的,我都佩服他的耐性。所以小武哥你说,这肖家真的会是主谋或是帮凶吗?看这个丧家的样子,这反差太大了,怎么也不像啊。”
皓子一听可不认,“怎么就不像了呀?咱说他就是自作自受,可人家兴许还在那卧薪尝胆呢。”
小武拍了拍两手俯身说:“这个肖家,还真是难说。原本肖大少爷一案,我认定肖子佳并不是帮凶,但他一定知情。至于凶手为何留他性命,我也想不通。但他叫了肖进阳的名字,看是有心重整旗鼓或是想为他哥报仇,竟也没了下文。我就猜想他?只是力求自保,该是被真凶要挟了才对。”
“那时咱老爷不还说要多帮衬他家嘛”,皓子想来更气鼓鼓,“谁能想到他竟然敢对咱航运下手?”
小武又接着说:“老爷一向恩慈,肖沃雍却跋扈惯了。不识好歹?倒也不稀奇。可怪就怪在他明明有心寻求穆宅帮扶,为何突然自断此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