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听着才不眼馋,我怎么只记得他每每被我摔惨下去的那个哭唧样呢,哼还是求饶都没用的那种。哎?这媳妇儿怎么也一听就美呢?窦浪抬屁股起来还甩甩腿才搂她坐回来,“怎么心儿,你也肯定见过是吧?帅不帅?你想啊,你夫君我呀要是也能练会那么帅气的哪怕一招两式的,咱也能厉害一回呀,是不?”
心儿歪头想下,帅吗?我怎么就没被帅到过?窦浪还笑憨憨地揉着她肩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求了多久武师父才答应啊,可是不能半路放弃。”
心儿又转来擦拭窦浪肩背上的伤,“他那一套套的啊估计是要多难就有多难。哎?那小武有没有为你量身定制点适合你的招式啊?”
窦浪赶紧说:“当然有了。武师父啊先要试试我的成色还有我身子的耐受度,这里面入不了他眼的呀,我还都要逆着劲的全都矫正过来才行,然后才能见大招呢!期待吧,过瘾着呢。”
心儿拍他肩头一笑,“你说说你,吃着苦头还能美成这样。”又回身瞥了眼《予本楼》,“这个家伙也是,倒真安静了。”窦浪也瞧上一眼,“武师父今儿啊耍的过瘾,八成洗洗都要睡了。”
“他能陪你在《天健榭》里打得这么痛快,就是心里已经不拿你当外人了。”心儿叹了句还瞧了眼对面,窦浪笑呵接话:“嘿嘿那是。武师父还非说要抬高我的声望呢,中午吃饭那会还让我去经管神州街的武馆呢。他想的可周到了,非要堵住像温老板那样手高眼低的就那些人的嘴,我倒是觉得呀也没这个必要。”
心儿愣了下,“小武和你说过这样的话?”这还真的与她不谋而合,但她想要的可不单纯是声望。窦浪也愣,回身看她,“怎么了心儿?啊!有点小题大做是吧?我也说了呀,大可不必。我不在乎外边的人怎么看我,有你比什么都强。”
心儿倒静默了,她心里琢磨的更不知道要怎样出口了。窦浪一把抓了她来,搂在胸前坐在双膝上了,还盯着她看,“怎么了?一下子不说话了呢?不会是我寂寂无名,连你都觉得……”
心儿一指头按住他嘴巴,“外边人怎样看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呀望的我不懂。可你的命在我这儿好宝贵。”窦浪破颜为笑又一愣,“命?呵呵,你又说这个,我的小命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宰了去的。”
“夫君你不知道,他生性残暴视人命为草芥,穆家只要还有少主子在他就绝不会罢手。可我竟然寻他无门,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怎样?”心儿急坏了的样子。
窦浪抓紧她手吻在脸前,才说:“可是心儿你说过,只要我在就一定能引他出来。”窦浪又抓着心儿的小手拍打了两下自己嘴丫,“哎呀今天我怎么就忘了借着武师父的话,直接接管了神州街的武馆得了呢。这个动作怎么也够他探头瞧瞧的了,是吧?哎呀我。”
心儿脑瓜靠住夫君胸膛,窦浪也就不唉声叹气了,又哄她:“怎么啊?这就不舍得啦?我不是还好好在这嘛!哎那咱说点别的。那个,我,今天好累的我,你在上面呀。”
窦浪嬉皮一下,心儿回手捶他胸口一下,“夫君你知道吗?我如果说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已经把控洛阳全城的人,你相信吗?”
窦浪的确心惊,“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人?那得是什么人啊?县里的?警察所的?省里的?”心儿只耷拉下眼皮,轻哼了下,“都不是。”
这一声叹息让心儿如释重负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安然这么放松过,像陪在夫君身边就真的可以和盘托出了一样。窦浪想不出什么来也安静了,好像是什么也都无所谓。大概心儿是累了,先歇下吧。
窦浪就抱着心儿朝浴盆走,还随嘴问着:“哎心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开几家武馆啊,就是全城都护住的那种?我想了一下,我能干的估计也就这个还行了。”
他还是想到了。心儿抬眼看他,“我不管你要开几家武馆,都一定得是穆家的,要小武去经管,你每天还只能在班勒对面好好待着,按时按点回来。”
“啊?”窦浪一听停步了,赶紧往对面瞧两眼,“心儿你看武师父这会还忙着呢,他一天到晚要干的事老多了啊。这怎么我勇敢这么一回,还成了给武师父找事呢?那可不行。”
心儿搂上他脖子娇嗔:“怎么就不行了呢?你什么都不要和他说,就只吩咐他好生做事,他一准能把武馆开起来,还能把你保护好。”
“可是这?”窦浪还不干,心儿跳下来劝他:“夫君,我们要在全城范围内占据地利优势,要悄无声息也要快,下一战如果不止穆家,那全城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看来媳妇儿早就想过了,能拿得出去的还是小武打头阵,“那?”窦浪还犹豫了下,“难道这些都不让武师父知道吗?他可是要去拼命的呀!”
“他这顿鳞鞭是怎么挨得?若是他知道了我查到的这点音信,我真怕他再一冲动,怎么办?我都喊不回来他的。”心儿想想都后怕,窦浪也就乖了,摸着心儿脑瓜哄她:“好好好我知道了,不就是都要我学会怎么当好穆家的少主子吗?好。那我就只当这个姑爷,什么都交给武师父去做。放心吧心儿,我在外面会照顾好自己的。”
心儿点头笑了,二人不觉都瞥了眼《予本楼》,就是你呀,也不能再出事了。
可小武没事干还真是不行,明明对面每晚都没什么叫床声,可他还是在床上躺不下。下地走走,摸摸看看。或是想想,他和少爷自小的,点点滴滴。再不就画些草图,总想缕清五家的内里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