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捡着饭粒却摇头,“不对,该是一对多?最后竟被那一人反杀,而这个人才是邹荣光怕的。”阿成还想不来,“就一个人?成这么大事?这十几二十年的了邹荣光还怕成那样,那得是什么人啊?”
小武起身比划下两臂,阿成扒拉他的手又缩回去,“哥饭菜一会凉了,好好吃口,啊!”
小武赶紧坐回说:“伤痕出自一个人,不会错。而且这堆白骨还被人好好保护起来过,连衣服的料子都无一尘染,上面的枯枝败叶杂草淤泥也是人临时布置的,与林中的环境无异。所以他们该是被人一直放在一个,就?就,就很空很旷不会有风吹草动的地方……”
“那?那还能是坟墓里吗?”阿成拧歪小嘴,不信;小武还笑了一下,正对。阿成又怕,“不会是?刚刨出来的吧?就为了做这么个局引诱邹荣光?这太邪乎了。”
小武仔细回忆了下,“我看有可能,邹荣光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他定是与逝者一伙。可那凶手好生保护白骨这么久,难道就为了吸引他去找?但什么都没生啊?他又为什么带上我?死掉的人到底又是谁?邹荣光竟行如此大礼?”
阿成一看,这饭又不用吃了,打断一下:“那个小武哥?把自己杀掉的尸身好好保护着,然后?又挖出来晒晒,这怎么觉得有点变态呀?”
小武倒笑,“能对付得了邹荣光,有多变态我都觉得正常。你看到邹荣光打马回城了吗?”阿成摇头,“我到的时候……”
小武又自顾自碎叨:“他急颠颠奔去又匆匆赶回,我猜他一定有怕的人,而且就在城中。你想,他为什么不早去?两年了邹荣光一次都没出过城,就这一次还这么急着赶回来,这城?他该是出不去才对。”
阿成更蒙,“可不是都传说几位爷是为了保护大小姐吗?那谁都没出去过啊。”
小武笑得宠溺,“你呀,小姐说过她只养在海宅。”
“啊?”阿成一惊,“那这谣传不攻自破啦?”
“是啊,而且我还觉得这各位爷家的少爷小时候肯定都经历过什么,绝对不是这么风平浪静。就看那邹盘之,那林子简直是他家,那个溜活玩得那个开啊,就他家宅子里我都没见着过他这么有主场优势。”小武这一句变了多少个调调换了多少个脸,阿成就全当未见,心里倒美这是打猎没玩过人家呀,可谁有这本事啊?
他一愣,小武倒怼,“还不是怪你。不是,我让你查这几个少爷小时候你查了吗你?”
“查查查我查我查。”阿成赶紧撂话,小武还白眼,“所以这一趟也不是白去的,明面上看他邹荣光威风八面什么都做得来,妥妥的幕后黑手。”
小武又摇头,“可实际上他力不从心的很,能握在手心里的局面那么有限。就他儿子邹盘之没在他眼皮子底下是真的不管不顾,那么重的杀气?他竟还每一下……”
阿成听到了重点,“哥?你说什么?”
小武眨眨眼重说,“就?就那种杂耍的你见过吗?就街边上耍刀耍枪,胸口碎大石的那种?”阿成眯眼撇嘴,“扯哪去了?他邹盘之那样?”
小武更眨忽眼睛了,“不是?我是说,他就?就他玩弓耍箭就是那种感觉,不像咱们是打小规规矩矩练起来的,就好像是谁一教他射箭就是这么打花架子开始的,然后他?嗯。他玩得还挺好。特别在这林子里,简直是放虎归山。”
阿成捣了一遍思路,“那也就是说邹荣光非带着你去,邹盘之又想在林子里杀你,可最后?没成事。”小武无奈,点头嗯了声,又急着说:“也不是。他们好像自己都没商量好,从头到尾就像被谁安排的,领我转了一圈戏台子似的……对,有时间我还得去那看看。”
阿成不干了,“他们是随便耍啊,就在自己地盘上呢!哪怕做戏?就彩排还能怎么样?你还真又去呀?休想。反正我再一步都不离你了。”
小武不回应,自己慢慢转到另一边嘟囔:“真是演戏还能怎样?反正邹荣光是被人推上台的,这幕后啊……哎他还带回两个什么东西呀,圆咕隆咚的,就像人脑袋,估计呀真是骷髅头,你说怪不怪?可算找着了,竟不让人家落个安生。哎呀这得算是他什么人啊?到底是好是坏呀?反正啊……”小武拉长音这一下,肚子竟咕噜咕噜叫起来,阿成早都撂筷盯着他犯愁了,小武就怼他:“夹菜呀你。”阿成被他哄笑一下,亏你还知道。
反正啊!小武想了一路,心里不敢认。他的思路走不出五家,那也就是说邹荣光的正对面站着的就得是——五爷。小武嚼了嚼,又扒碗塞了满口。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五爷在反击呢?岸宅?五家?葛虹远?邹荣光?五爷。
哐当一声,心儿推门进来,小武差点掉了筷子,小姐!不想窦浪和班勒也随之进门,心儿急着嘲笑他小脸,班勒放下酒坛还解释说是姑爷为了感谢邀他到宅子吃酒来的,窦浪还撂眼问问阿成是不是真的没什么事啊,小武就蔫悄悄认了,“来啊!一起。”
几人同来欢闹,有心儿坐在他对面,小武似乎也认了,五爷?好。之前的路子先放放,还得看邹荣光。他若有心联合三爷四爷,那五爷的处境可想而知。小姐!小武瞟了眼两位少主,“姑爷接下来几家新馆子都小武陪着您,请。”
小武一饮而尽,窦浪还受宠若惊,心儿竟真的满意,班勒给师父斟酒,另一侧的阿成还愣呵,“那我也跟着。”小武怼他:“在城里。你不得查查铺子去呀。”
几人嘻笑阿成是跟屁虫,班勒又调侃:“那武师父就打算这张小脸出去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