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雷古勒斯惹人討厭的反問道,「有時候人們就是太堅信失去孩子的父母脆弱不堪。」
「我覺得這是事實,有些傷痛是永遠無法消解的。」
「所以乾脆一直刻意迴避?」雷古勒斯說,「父母也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提起,大家記得她,他們會希望聽到自己的孩子有多麼優秀……哪怕很痛苦。」
斯拉文卡沒說話,她不想跟他陷入這種沒意義的爭執。
「我說的是真的,斯拉文卡,」雷古勒斯輕輕說,「他們很高興有人來,我們聊了很多,然後……他們想讓我轉交給你一封信。」
「什麼?」斯拉文卡皺起眉,「唐妮的父母?」
「是她的父母在整理瓊斯小姐遺物時發現了一封寫給你的信,他們一直都想交給你,就從傲羅辦公室打聽了你的現居所,但是酒店以你最近有些抑鬱的理由回絕了會面。他們知道我們都是朋友後,就想讓我跟你見面時勸一勸你。」
「那封信呢?」斯拉文卡焦灼的上下看著雷古勒斯,她驚恐的幻想信紙已經隨著河流沖走了。
「在我房間。」雷古勒斯說。她鬆了一大口氣。
「然後你就來門扎找我了?那傲羅是怎麼回事?」斯拉文卡繼續道。
「我沒有馬上過來,我先打聽了一下最近的行動動向,你是不是綁了威爾克斯手下的人?」
「對啊。」斯拉文卡坦蕩道。
「這就能說得通了。威爾克斯起了疑心,但他最近因為另一些事纏身沒法過來,他聽說我在問門扎的事,就托我順便到這邊看看。他還說了狼人的事。」
「他是不是說他跟格雷伯克鬧翻了,他懷疑狼人把他的人都幹掉了?」斯拉文卡立刻問,雷古勒斯似乎驚訝了一下,他點了點頭。
「是……」
「那傲羅呢?」
「是我叫來的。」
「你什麼?」斯拉文卡震驚道,「你剛才的舉動讓我還以為你是他們的通緝犯,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兩天前就來到這邊了,這裡——」他用魔杖點了點地面,「是我找的幻影移形方位點,我想弄清門扎都發生了什麼。出於保險我向傲羅辦公室寄了舉報信,說格雷伯克的人在這裡聚居,他們本來是今天過來的,但因為天氣實在太差逮捕行動就被待定了。」
「你知道你是在……」斯拉文卡結巴了一下,「在……背叛伏——那個人吧?」
「我知道,不出意外他們的聚居地現在應該開始展開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