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來了,是這個嗎?」金髮小丫頭急急忙忙遞來一小瓶藥劑,除此之外,她竟然端了一盆水。梅林在上,小孩子的心裡都在想什麼?斯拉文卡無奈地想,她讓她接水是拿來喝的,又不是用麻瓜的方式把他哥哥的臉擦乾淨。
但她什麼也沒說。
「你給他喝吧。」斯拉文卡騰出空位,她繞過桌子,走到落地窗前的那一片暖融融的陽光下,嘉柏利的目光追隨著斯拉文卡,死死焊在她身上。斯拉文卡現在讀懂那眼神里的意思了——防備,以及擔憂。這可真是稀奇,她以為到死都不會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斯拉文卡問嘉柏利,女孩背對著斯拉文卡,以為是在問她,「梅娜塞拉……梅娜塞拉·埃斯波西托。」她小聲道,一邊小心擦拭著哥哥的臉。
「這麼說你不是喝了複方湯劑的傲羅,你確實是嘉柏利·埃斯波西托本人。」她對嘉柏利說,也故意說給梅娜塞拉聽,「你妹妹知道你是食死徒嗎?」
梅娜塞拉顯然有什麼話要說,她吸了一口氣,可能差一點要做反駁,但兄妹倆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段時間後嘉柏利回道,「我不是食死徒。」
「但某人可是給你打了貨真價實的標記……」
「我哥哥不是!」梅娜塞拉立即否定道,「他為傲羅辦公室賣命,臥底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沒關係塞米,」嘉柏利站起來,擋在她妹妹前面,緊張感在她們都露出魔杖後加重了,「我們聊聊,斯拉文卡?」
「好啊——你先來。」
「女士優先,你男友跟我說你們重歸於好了,他正打算安置一個家,你怎麼願意從那逃出來?還是厭倦他了?」嘉柏利的綠瞳透出一絲狡黠,斯拉文卡不合時宜的將那雙眼睛和先前她在對角巷碰到的那個食死徒聯繫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帶我來這的人是你,我那時候只是抓到了你的胳膊。」斯拉文卡說。一想到巴蒂,她的胃就會縮成一團。
「所以你原本是不打算走的,你決定選擇巴蒂·克勞奇,一個食死徒。」這話聽著可真諷刺,嘉柏利戳破了她和巴蒂前些天的愛情泡泡,現在斯拉文卡只得面對攤在她眼前的現實問題了。
「在他成為食死徒以前我們就在一起了,如果你是真的食死徒,你妹妹也不會輕易放棄你的……愛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斯拉文卡·加蘭,恕我難以相信你。」嘉柏利冷冷地說。
「你想從我這聽什麼?難道我給出肯定回答你就相信我啦?」斯拉文卡有點生氣,「你說自己不是食死徒不也是一面之詞,烙在你胳膊上的標記可是真的,你要怎麼證明你是ug的線人呢?」
「我可沒說我是ug的線人。」
「那我們來看看我的推理怎麼樣。」斯拉文卡說,「兩年前我們還在學校的時候,有個低年級的女孩在霍格莫德村遇害了,當時你就跟雷古勒斯在一起,利奧波德說過ug在霍格沃茨安插的臥底想要打入食死徒內部,我們不如大膽設想一下,你是那個臥底傲羅發展的線人。
「去年在對角巷找我的人也是你,你三番五次的找我問雷古勒斯的死,不可能是出於六年級時你們倆那短暫的交情吧?」
「照你的話,我的線人身份板上釘釘,你又該怎麼證明你的。」嘉柏利的聲音很是冷靜。
「除非你沒有兩頭賣。」
「那是不可能的!」梅娜塞拉從哥哥背後走出來,嘉柏利拉著她的手,想攔住她前進的腳步。
「哥哥為了跟食死徒劃清界限做了很大的犧牲!如果他為兩方同時賣命他根本……」她氣的臉色漲紅,「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你沒必要在這不停試探。」
「是你哥哥先試探我的,」斯拉文卡語氣稍帶點不快,嘉柏利的目光還在她身上上下觀察,倒是梅娜塞拉語氣軟了一點,「哥哥也不是……那種意思,我能理解,如果你是壞人,你不會出手相救的。」
「你妹妹比你懂事嘉柏利,真是枉費我在邊上擔心你會死在那。」斯拉文卡說著忽然覺得很沒,嘉柏利要真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不信任她,當初他就不會解開她身上的禁錮咒了。
算了,斯拉文卡後退半步,在桌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梅娜塞拉眨巴著眼望向她哥哥,嘉柏利看上去沒先前那麼緊繃了,他妹妹抱住他晃了一下。
「能去廚房給我倒杯水嗎?」嘉柏利低下頭輕聲詢問道,梅娜塞拉沖她哥哥笑了笑,離開了餐廳。
「所以我猜的真的沒錯?在對角巷的食死徒真是你?」斯拉文卡急不可耐地問,「你當時想找我幫什麼忙?」
「利奧波德那時候不太相信你,畢竟你男友是食死徒——去年還是預備役,我對他打探了幾次,確定你不知情,在考慮要不要把你介紹給錢皮,就是跟我接頭的傲羅。」嘉柏利拉開不遠處的另一把椅子,「我沒想到他會把你帶走。」
如果嘉柏利當時告訴她這個真相,斯拉文卡或許真會成為ug的線人,她那時候正在氣頭上,巴蒂是食死徒的消息將徹底終結她們的戀情。可是嘉柏利沒能提前告訴她,而有些事已經徹底改變了。
「我承認我當時沒打算走,至少等巴蒂回來,我們好好談談,把我的魔杖要回去,」她看了眼塞爾溫的魔杖,不管怎麼說別人的魔杖用著都很不順手,「不過既然走了我也不會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