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受傷了,你在石楠會遭受襲擊那幾天,我們正好收到傲羅部的來信,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很抱歉這麼久才回覆你。
每天上班,我都在想這件事。如果失去哥哥,我該怎麼辦,拉文?你說他會輸掉這場戰爭遊戲嗎?我希望這不是真的。」
斯拉文卡真心的希望埃德加不會有事,他依舊鮮活的存在於她的記憶中,而她不希望,那些回憶會變成死亡後的黑白。
兩天前,斯拉文卡收到了愛麗絲的來信,信上說她已經聯繫了ug的相關內部人士,並把交接時間定在28號,也就是今天。
她們幾經商議過後,決定一早前往塞爾溫莊園找回傑羅米母親的物品,之後趕到倫敦一個指定方位把赫希拉·塞爾溫交接給傲羅。
今天很重要,所以斯拉文卡不能再時不時地想巴蒂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由斯拉文卡看管被禁錮著的塞爾溫,隨同艾達和傑羅米一起到達塞爾溫莊園。
此時,天色還早。房子外層層疊疊的堆著高大的梧桐,樹影把天空的光亮遮擋過去,襯出陰陰沉沉的塞爾溫莊園。房子比斯拉文卡預想的要破舊的多,這裡既不如埃斯波西托莊園那麼寬闊氣派,也不如克勞奇老宅那麼規整莊嚴。塞爾溫家族的房子看上去好似一棵歪歪斜斜,壽命快要走入盡頭的病樹,配上埃隆·塞爾溫倒在房子地下室的屍體,倒很是應景。
她們輕輕悄悄地走進去,屋裡的景象跟屋外一個樣,家具全是破破爛爛的,地毯露著老鼠啃過的洞,客廳有一面牆紙掉了一大片,天花板的吊燈也傾斜著,一副快要掉下來的模樣。
「這沒有屍臭味了。」艾達小聲說,塞爾溫接上她的話,「我清理掉了。」
「正好,我可不想在地下室乾嘔一遍。」艾達說,跟她們在上樓前分開了。為了節省時間,她們三個計劃分開行動,斯拉文卡看著塞爾溫,幫傑羅米拿到照片,艾達則把地下室的東西先規整一遍,好在傑羅米下去後能快拿到東西離開這。
塞爾溫帶著斯拉文卡和傑羅米走進書房,出于謹慎,斯拉文卡讓她親自按步驟打開保險箱。
塞爾溫動作極慢,傑羅米的注意力在桌上的一本族譜上,所以體會不到斯拉文卡漸趨焦急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使然,自從來到這棟房子後,她就一直在隱隱不安,在她內心深處本能的恐懼被什麼東西勾出來了,可偏偏那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全蒙著一層模稜兩可的熟悉感。
「我好了。」塞爾溫說,退回一邊,斯拉文卡重上了一遍禁錮咒。從牆裡發出「咔嚓」一聲,牆面慢慢浮現出一個不大的正方形,那個方形從牆上隆起,鼓出幾英寸的長度。
「你站在這前面念暗號。」斯拉文卡命令道,拉著傑羅米向後退了一大步。塞爾溫照著要求念出暗號,幾秒後,從牆內又傳來「咔嚓」聲。
「小心點。」斯拉文卡對傑羅米交待道,拉著塞爾溫再次後退。她的魔杖抵在塞爾溫的後腰上,心跳快的出奇。
「你當時是怎麼掙脫禁錮咒的?」斯拉文卡正忙著看傑羅米打開保險柜時,塞爾溫突然反常地問。斯拉文卡把魔杖握的更緊了。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逃出那次?」她簡直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嘉柏利解開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只是以為你跟我一樣。」
「什麼?」
「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跟我一樣都會無杖魔法。」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塞爾溫從斯拉文卡腰間抽出她自己的魔杖,一道綠色咒語快的如同閃電,衝著傑羅米飛奔而去。斯拉文卡發瘋的大喊,她的咒語已經在腦子反應到事情發生前先一步急飛沖,阻斷了塞爾溫的。
傑羅米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或者即將要發生什麼,他姐姐的第二道綠色咒語再次飛衝過去,斯拉文卡用一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咒語又擋住了。塞爾溫終於肯扭過頭看向這個不容小覷的對手,同一時刻,斯拉文卡的禁錮咒甩到了她身上,塞爾溫以被綁著的姿勢沖傑羅米第三次發起進攻,斯拉文卡像只走投無路的猛禽,試圖用飛來咒把塞爾溫強力拖到自己身邊。
但她的魔咒用過了,塞爾溫撞在她身上,把她的肋骨都快要撞斷了。由於慣性,她們倆一起直直的沖向窗戶,玻璃碎了她一身,剩下沒刺進身上的隨著她們從二樓統統墜落。
斯拉文卡尖叫著在地上翻滾,塞爾溫不留任何喘息地送來一道火焰,斯拉文卡半跪著想用清水咒劃開,水火相接的那一瞬間,她的火焰如同爆炸般轟鳴著升起一股巨型熱浪,斯拉文卡的盔甲咒慢了一秒,她的脖子、手以及磕破的傷口就已經開始起泡了。
塞爾溫想走,她要回去殺傑羅米。這個推斷現在成了無比確切的事實,同伴會死亡的恐懼驅使著她握緊魔杖,在沒有念動魔咒的情況下,從地里拔出一塊冰石,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擋住塞爾溫最後要走的路,可是還不夠。塞爾溫會用幻影移形從這裡一走了之,斯拉文卡發狠地使出她生平第一道鑽心剜骨,塞爾溫喊了一聲,跪倒在地上。
她切斷那抹驚心綠光,快使出一發除你武器,塞爾溫的魔杖終於脫手了,掉入離她不遠處的草地上,斯拉文卡無心去撿,她移形回到二樓書房,房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