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进来行了礼,向她禀报6陵川房里的事。
“郡主,陛下刚刚醒来,此时正与赵大人与夏大人,在说回上京的事。可适才,奴才听大夫对郡主说,陛下还得在榻上养一个月的伤。这应该行不了路吧?”
“许是放心不下京城吧。”
春浓刚接了一句嘴,就见沈窈已从椅子上起身,往屋里去了。
“小姐嘴上倔强,可心里却是关心的。我真巴不得看他们早日和好。”春浓喃喃道。
她只盼着两人,就算不能像昔年那样,心里没有一点嫌隙,可漫漫余生,能见小姐和陛下做个伴也好呀。
这样小皇子或小公主,才能都得到父母亲的关爱。
“奴才也时刻盼着主子们和好。春浓姑姑,老实说,我不喜欢巴蜀,我想念师傅和宫里的日子了。”
小喜子无限唏嘘。
“你师傅在路上了,到时候你跟着他回宫呗。我这辈子都要跟着小姐,她在哪里,我在那里!”
春浓又往炉子里添了一把柴火。
“春浓姑姑,郡主是奴才的恩人。奴才也和你一样,一辈子守着她。”小喜子接话道。
沈窈进了屋,就见夏怀悲与赵励两人,跪在榻前,脑袋低垂,双手抱拳。
这是为武将者,在劝诫呀。
“两位大人,出了什么事了?”沈窈问道,然后坐到了6陵川身旁的榻上。
“适才,臣今日接到了沈太师的秘信,呈给了陛下。陛下看了信,就即刻要动身回去。臣与赵大人正在劝陛下。”
夏怀悲朗声道,继续埋着头,“还请郡主也一道劝一劝陛下,还是养好了伤再上路。”
6陵川闭着眼,伤口的疼痛让他不住的喘着大气。
他咬了咬牙,然后说道,“谁也别劝朕。朕意已决,今日准备,明儿天亮就动身。”
沈太师并不知道他受伤的消息,只在心里催他回去。
此时皇帝就不上朝露面,已经惹得朝臣们议论纷纷。有固执忠诚的老臣,跪在兴宁宫外,已经自绝了水米,只要求面圣。
长此下去,太师就要顶不住压力了。可若直言皇帝不在上京城,只怕引来更多有狼子野心的贼子。
沈窈劝道,“可大夫说了,陛下的身子,需要在榻上静养。”
6陵川十分决然,“窈儿,两位爱卿,如今朝中局势动荡,朕若再不即刻回上京主持大局,恐怕会有人作乱。”
夏怀悲担忧道,“可从嘉州到上京城,迢迢千里,只怕路上颠簸,陛下还重伤在身,赶不了路。”
“朕哪有那般娇气,你们去准备吧。大不了,路上行慢些,只要上路了,朕心里也安定些。”
“郡主,求你劝劝陛下吧。”赵励抬起头,也望向沈窈。
她知道6陵川的性子,也知道爹爹的能耐,若此时爹爹来急信,只怕上京形式复杂。
“那这样吧,大家伙儿准备,陛下再养两日,后儿再出吧。”
沈窈打定主意,能拖一日算一日。
“朕听窈儿的,那你们下去准备吧。”6陵川低沉的声音传来,“夏怀悲,你路上只带三十骑,不够的人手,让成都郡太守调兵。”
他吩咐道,——
“剩下的人,都守在这里,保护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