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任我与禽鸟鹰燕为师,与狼兔鼠蛇而教,却独不传我刀法剑式,小云以为是时机未到,是以一直不怪。”岳凌云恭敬道。
“你错了。”凌御风叹道。
“我不传你剑法,是因为我没有剑式可传,也不知道该传你何种剑法。”
岳凌云闻言一楞。
在岳凌云心中,凌御风有如神灵一般。自从自己四岁那年被大叔救回,至今已十五载,万般事物,在他口中,总是有着诸多博大精深的道理。
“小云不明所以,还忘大叔教我。”岳凌云心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武功一道,凡有迹可寻,皆为下品。纵观江湖刀法,霸刀可为一霸,刀如其名,霸气有余,灵性不足;剑道却以黑道邪灵剑为,均为不世高手,但皆有迹可寻,均已达到人类体能极致。若能心灵修为更进一层,则当非今日可比。剑道之于江湖,最为繁杂,若论剑道之尊,当数神剑谷主6星空了”,凌御风谈起这些,心情平静之极,却分析极为透彻。
“大叔的剑法当属哪种?”岳凌云问道。
凌御风笑而不语。顿了一顿,又道:“若我将剑法传你,你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则为有迹可寻,称不得是剑法。”
岳凌云浑身一震,神情虔诚无比,跪倒道:“小云受教了。”
“我虽没传你一式剑法,但你悟性极高,在禽鸟鹰燕、狼虫鼠蛇这种环境中浸淫数年,他们的身法动作均已不自然地深入你的招式中,无论刀剑枪棍,到你手中,一招一式信手拈来,浑然天成,只是你浑然不觉罢了。”
“要知道我每天令你在接云岭上迎风运功两个时辰,即是以此练就你深厚的武学基础,狂风中鼎足而立,在与人交手时必然不受对方劲风扑面影响,所有的气势都将不能扰乱心神分毫。神凝志坚,方能使出天马行空的招式,况且‘星转月移’内功心法已练就了你浑厚的内力基础。”
“你目前的身法已可跻身一流高手,只是你的内力心法‘星转月移’没有险恶环境激,尚不能挥其真正的作用。星转月移在于自然之理,一切都是体内真气自然而然而生,若你能真正的将‘星转月移’心法融于一体,将能为你提供源源不竭的深厚内力,届时无论对方内力如何雄厚,进入你体内都将成为匆匆过客,甚至化为己用。只是这些窍门只有在生死攸关或特殊的时刻,才能让感受到它的神奇,一步一步走向更润实,到时候这些你所不知道的潜能自会挥出无可估量的力量”,将木棍弹上半空,凌御风一手提起空酒壶,起身向山边的一栋灰色小楼走去。”
“明日,小黑也该送酒来了。”声音刚落,凌御风的身影刚好没过转弯处。
每月初五,赤天帮都会派人送来给养。
岳凌云的目光随着木棍而起,木棍刚好落在身旁一块突兀大石的尖端处,而更惊奇的是石尖正对着木棍的中心处,不偏不倚。
岳凌云静静地思索着凌御风刚才的几句话。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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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风,正值壮年,一心剑道,心无旁鹜。
自从十六年前,现了这落地谷,便在此处独居,直到十五年前救起岳凌云,这落地谷算有两个主人了。
除了谷口的风声,就只有这些小精灵陪着凌御风和岳凌云二人了。
一幢灰色小楼建于山脚处,已建成有些年了,门柱上剥剥落落,屋面却依然干净朴实,没有一点不相衬的颜色。
小屋侧边的空地,有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典雅高洁。
数只鸟儿在竹林里追逐嬉戏,间或有几声喜鹊的叫声。
一道青石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小楼近处,接着是一道三层的石阶踏步,接着便是一条走廊。两根粗大的红漆斑斑的门柱,立在石阶尽头两侧。
小楼正中间有是一间会客厅,十分简陋,一张旧但干净的小桌,两张红色木椅。
小桌正上方的墙壁上,斜挂着一把普通的剑,剑鞘乌黑,剑柄粗长。
会客厅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三十个空酒壶。
会客厅的两边各有一个小房间,是岳凌云和凌御风休息、练功的地方。
外面走廊尽头是一间简易伙房。虽说简易,但也干净敞亮,亦无风漏雨淋之忧。
伙房窗外面正挨着竹林。
偶尔岳凌云会在做饭的时候朝窗外扔几颗谷子,便立时有鸟儿抢了过来。有时鸟儿干脆站在窗户上看着里面做饭的小伙子,岳凌云早已和它们成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