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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见其身形远去,心下不禁感到有些许悲凉,这些宗门中层弟子还不知牧北玄门即将撤离,清海将迎来巨变,尚在为宗门内一些蝇营狗苟的小事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玄门安逸太久,宗门之人各为私利,焉能不败?
就连他自己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当年与吕光争权的时候,比他们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宁叹了口气,翻出仙珠母蚌,手掌覆在其上,体内绿色灵力运转,源源不断输至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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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晃眼便过,乌云敝月,鸟雀南飞,荒僻的山岗,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男子挺拔身形,正是丁建阳。
山崖处,唐宁负手而立,望着脚下林间惊起成群的山鸟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山风吹的其长袍猎猎做响。
丁建阳缓步走至他身侧,与其并肩而立,微笑道:“马上要离开港了,遥望故土而情伤吗?不过你也不大像多愁善感的人。”
唐宁目不斜视:“谁告诉你的,朱伯崇还是郑介怀?”
“下一步欲往何处?还准备留在乾宗吗?以你如今的修为其实大可不必,我若是你,必然另觅良枝。”
“你约见我来此,不会是为了策反我吧!”
丁建阳微微一笑:“有一桩交想与你谈谈,和朱明轩的死因有关,你感兴吗?”
“朱明轩?”唐宁看了他一眼。
丁建阳道:“朱明轩秘密外出,回来之后身受重伤,此事你早已知晓,你不是很好奇他是怎么受的伤吗?”
唐宁淡淡道:“这么说,你查出他受伤的原因了?不过这似乎和我没有关系,我早已不是情报科弟子。如果你所说的交指的就是这件事,我没兴。”
丁建阳微笑道:“当然,你现在贵为宣德殿殿主,自然不会再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如果我告诉你,他是在探寻秘宝时受的伤呢?”
“秘宝?什么秘宝?”唐宁心神一动。
朱明轩作为修行多年的金丹修士,去探寻秘宝竟弄得如此狼狈,可想而知秘宝藏储必有强大的守卫力量,以他的经验来说,藏宝的守卫越强,说明里间宝物越贵重,否则何必安排强大的守卫。
于此同时,他又暗自警惕,担心这是一个陷阱,利用所谓的宝物诱惑伏杀别人,这种事他可没少干过。
“具体是什么不清楚,肯定是大有用处的,即使是对金丹修士,否则朱明轩就不会冒那么大险前往了。”
唐宁有些狐疑:“你怎么知晓,是朱伯崇告诉你的?”
丁建阳冷笑道:“朱伯崇防备我都来不及,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那你从何而知?”
“朱伯崇不会告诉我,却会告知他那宝贝女儿,而他那宝贝女儿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早将此事偷偷泄露给她的相好。”
“这么说,你是从朱云柔情夫口中得知的,他怎么会告诉你?”
丁建阳微微一笑:“他当然会告诉我,因为这个人就是我派去,让他接近朱云柔的。”
唐宁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震惊,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派人去勾引朱云柔,即使两人没有感情,可再怎么说,朱云柔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种事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
早年他因朱云柔的背叛而痛恨朱家,唐宁对他还有几分同情,现在看来,他已经有些变态了……
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居然如此不择手段,唐宁对他愈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反正她一定会到外面找相好,找谁不是找,按照她的喜好找一个满意又受控制的人不是很好吗?”丁建阳仿佛看穿唐宁心中想法,淡淡一笑。
唐宁面上不动声色:“你所说的秘宝在什么方?”
“还不清楚,可能朱伯崇没有将底细完全透漏给朱云柔,又或者是朱云柔暗藏了一手,不过我想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我现在只知道朱明轩是探寻秘时受伤,且这个方在清海的岛屿上。”
唐宁对此话半信半疑,他知晓纵使丁建阳知道具体方位,也不会贸贸然告诉他:“那你所说的交指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