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苏良卓说的话。
“阿爹知你是好心,但你须得看清,西市人多眼杂,围观者众多,那钱袋子你若是交给她,转个巷口,就能被偷被抢,如此一来,于银朱是好是坏?”
“世间贫者多,偷抢娼盗者不少,心怀不轨的人更是有之,你须得谨记,做事要考虑周全才行。”
父母过世之后,银朱便留在苏府当差,一直到现在。
小姑娘胆子小,可却力大无穷,苏珞浅挺喜欢她的。
泽兰顺了顺心口的气,这才继续说道,“刚才我在前边月门处,听到刘嬷嬷鬼鬼祟祟地在和她说话,好像是想让银朱为她办什么事。”
苏珞浅握着杯盏的纤指一顿,“银朱答应了吗?”
“好像没。。。我没太确定,她胆子小,和刘嬷嬷说话时还一直四处张望,我怕被她们现,就先回来了。”
听到这儿,苏珞浅冷笑一声。
呵。
这刘嬷嬷终是忍不住再度将手伸到她身边来。
既然她这么慢迫不及待,那她就顺水推舟一劳永逸算了。
泽兰生怕刘嬷嬷对苏珞浅不利,“王妃,我们该怎么办?”
苏珞浅指尖轻点桌上的账本,红唇轻启,“先将这些账本搬回屋里。”
“啊?哦。。。好。”泽兰疑惑,但还是照做。
——
一炷香后。
银朱刚回到主院,便被泽兰寻着借口带到正屋。
房门掩上,小姑娘像是察觉到什么,身子抖个不停,咬着唇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一旁的圆桌上,精致碟子里的西瓜还剩了一些。
苏珞浅没有开口,就这么一小块一小块扎着吃,直到西瓜吃完。
她这才擦了擦手,开口道,“银朱,说吧。”
“王妃、王妃恕罪。。。”
银朱不停磕头,害怕至极。
苏珞浅摆了摆手,“别磕头,我这儿不兴这一套,你只需要将刚才所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出来便可。”
闻言,银朱惊恐万分,“王妃,奴婢没有答应刘嬷嬷,没有答应她。”
“您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不敢忘,怎可能出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