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站在台下的老臣又一次被忽视,他不知道是有人替他解了围,转移了沧炫的怒火,还是大家都是支持自己,希望沧炫拿出一个态度来。
沧炫停住脚步,转身又寻找着那位臣工的身影,见此时大家都很疲累,沧炫没有说过多的场面话。只能对着一众人说:“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但无法与大家叙说,我会召回管理这件事情的人,和他细细相谈的。
这是沧炫人生中,或者说继位一来,退让得最大的一步,他究竟有多不甘心,只有他知道,可是退了一步,以后就要无数步需要他妥协。
大臣们领命离去,殿内众人皆凛然应诺,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先回来的是蓐收,沧炫很多没有明说的事,就放在信里全部告诉他了。
“陛下知道提出这个问题的,是那一家吗?”蓐收说,他风尘仆仆而来,根本没来得及打理自己,而此时,也没有人会与他计较这些细节。
沧炫想了一下:“是姜氏!”他淡然的说。
“那位老臣,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不是个肯出头的。”蓐收冷静的说。
“你是说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推动?”
“那你觉得……”
“不会!”蓐不知道沧炫要说什么:“不能排除他们被牵扯其中,但至少他们组织不了这么庞大的阴谋。”
文命很快就赶了回来,回来得比很多人想像的都要来得快,沧炫暂时找不到什么事做给他做,只能让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文命似有迟疑,但是也没有拒绝,沧炫现在十分需要涂山璟,所以也不敢再安排文命长时的待在前线,不但不能。沧炫还拍着文命的肩膀,有些抱歉的说:“回去陪陪妻子,儿子。他们为你承担了很多。”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妻儿吧。”
沧炫一走,就都走了几天,然而,并没有逃过眼下的困境。现在事情越来越乱,越来越不知道该从哪里理清思绪。
他和蓐收又继续探讨,蓐收远远的望见文命走远,然后随着沧炫一起进去。
蓐收进去以后就直接跪在沧炫的脚下,在沧炫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开口说:“还是让大司空回到他的岗位上去吧。”
沧炫忙问:“为什么?”
眼下就快到夏季了,正是洪水暴涨的强盛时期,茂然叫他回来,看看那边会失去衡量,找不到应付的方法。
“是这样!”沧炫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想叫文命回来,看能不能从中斡旋,让青丘山和治理洪水之上,能得到一个中和的办法。
“这个确实扯不到大司空!”蓐中肯的说。
他见沧炫不解,又对着他说道:“陛下大张旗鼓的把人叫回来,又要人悬空,处于无所事事之际,恐怕有损其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