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眼底卷着餍足之后的温雅,挑眉,“真还来?受得了?”
“你闭嘴吧。”明惊玉咬牙切齿,幅度过大,跪在床上的她身体不支,晃了下。
谢倾牧贴心地扶了一把她的后腰。
明惊玉稳住身体后,甩开谢倾牧贴附在她腰身的大手,指着谢倾牧身胸膛前十几一十公分的伤疤,“你这里是什么原因?”
还离心脏这么近,可以说应该就是心脏。
那条疤仔细看,还有点异常,有个几公分是鼓起来的。
明惊玉想要触碰那鼓起来的,又不太敢碰,怕他不舒服。
大婚前他们不是没有这样坦诚过,虽说那时候没到最后一步,很多情侣之间的事都做了。
那时候大多是昏暗之下,他皮肤很白,跟她的肌肤可以媲美一下了,只是他那种不正常的白。这条疤痕看上去有了些年岁,手术的缝合非常好,已经和他的肌肤颜色相近了,要不是伤口不平整,属于蜿蜒的,不注意很难看出疤痕。
昨晚他们在浴缸坦诚相待,灯光打得很近,她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看谢倾牧的身体,一眼注意到了,那时候,她问了,“这里——”
只是话还没说完,谢倾牧握住她娇贵的手,往下,沙哑低沉,“谢太太,这个时候真的适合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触碰时,明惊玉手指被咯到,轻轻打颤,好像是不合适。
还不等有其他思考,被谢倾牧堵住了机会。
谢倾牧靠坐在床头,看着抱着薄被遮挡自己无一物身体的女孩。
女孩的眼里带着审视的疑问。
他的目光从温着笑意到暗沉再到清明又复淡了下来。
很复杂。
明惊玉又复问道,“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因为这个。”
她隐约觉得这是答案。
谢倾牧跟那些她认知里的病秧子不一样。
他一直在喝中药,情绪激动会咳嗽得厉害。
奶奶还说,他不能感冒,抵抗力不好,容易发高烧。
谢倾牧每天早上都晨练,从他们相处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都要竞走十来公里。
他惧寒,但身上却很暖。
之前谢倾牧早上竞走,她会坐在一楼的阳光房内画画,从南边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谢倾牧。
谢倾牧说不能跑步并不是开玩笑,他只会少量跑一两公里,她在楼上见过他停下来,撑着白玉围栏,揉胸膛。
正当她担忧,准备下楼看看,谢倾牧又跟同样晨跑的小五碰在一起能说能笑,似乎没问题。
看似很严重,又似乎不严重,不像病人又是病人。
她遇到真正的病秧子,并不是谢倾牧这样的。
那些人会消瘦,他并没有。
她隐约觉得谢倾牧的情况,并不简单。
明惊玉可以肯定,谢倾牧的情况和胸口这道长长的疤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