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溪舟從未想過這個約定會給溫槿造成壓力。他根本不在乎溫槿最後考得好不好。就算他考得好但不想留在南城許溪舟也會尊重他。對於許溪舟來說,只要溫槿始終把他放在心上,這點兒距離根本不足以構成兩人之間的威脅。
三年也過來了,三年沒有見過面,僅是靠著語音和電話還有忙裡偷閒的聊天,兩人也挺了過來,那還要擔心些什麼?
只要未來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那時的許溪舟天真的想。
直到後來的很多年,許溪舟才發現距離確實會造成差距,那些長度日積月累,累計起來的矛盾一經爆發,便是感情破裂的前兆。
只是年少時的他們太過於自信輕狂,又對彼此的生活都不了解。所以根本不知道彼此之間究竟有什麼溝壑。
有一些炸。彈總是在人與人最親密的時候產生的。
在開學前的一個星期,江奶奶的病情終於逐漸穩定,江信也從家裡趕過來了。
而溫槿早在江信來之前就和江信謊稱自己已經去了大學那邊的城市,找了個家教兼職,半個月算一個月的工資,包吃包住。
江信一開始還罵他罵的狗血淋頭,讓他趕緊回來,還是許溪舟假裝是溫槿的僱主和江信說明情況江信才緩過來。但反應過來後又疑心溫槿是不是被騙了。
溫槿失笑道:「怎麼可能啊,人家家大業大,有必要騙我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大一學生嗎?再說了,我教的是一初中小孩,只教英語,不累的。」
英語一向是溫槿的拿手科目。哪怕高考失利,溫槿的英語成績也不差,數學語文丟掉的分都是靠英語找回來的。
江信聽罷嘆了口氣,又抱怨了幾句才妥協。
但是溫槿萬萬沒想到,南城還可以小到那種程度,他居然在江信面前……翻車了。
那天天氣正好,陽光明媚,天氣晴朗,「春」意盎然……最近這段時間歪歪發情已經成了日常。
許溪舟和溫槿諮詢商量過後決定帶它去寵物醫院做絕育。
歪歪一路上還叫的非常歡快,兩隻貓爪不斷往溫槿身上爬,「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許溪舟在一旁打說:「我們家歪歪一看就是個恐婚族,知道要絕育了還笑得那麼開心。」
溫槿:「……」
溫槿禁不住輕聲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許溪舟忍俊不禁,覺得小朋友可愛,伸手揉了揉小孩兒頭,笑說:「可惜我朋友身邊也沒有養小母貓的。不然總讓它往我們兩身上蹭是怎麼回事?」
溫槿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許溪舟說完瞥見溫槿通紅的耳尖,又忍不住起了壞心思,繼續說:「小東西年紀輕輕,想要的倒是不少,這就想著找媳婦生崽了。那哪能啊,他爸我都沒吃到媳婦呢,我媳婦不生,他也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