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劇組拍戲呢。」溫槿說,說完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補充道,「不要告訴他,惹得他分心。」
紀端沒說話,等著溫槿輸完最後一瓶水,順路將人送回了家。
可第二天紀端左思右想,想起溫槿那個模樣還心有餘悸,還是打了電話給許溪舟。
於是當天下午許溪舟就從劇組趕回來了。他和導演是老熟人,也就打個招呼的事,只是他的戲份要往後推了而已。
他回來的時候溫槿沒在家,他便又去了學區那套公寓,果然在那兒找到了人。
溫槿看到他時嚇了一跳,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告訴了他。
「你腰傷這麼嚴重,你和我隻字不提?」許溪舟有氣。
溫槿自知理虧,沉默不嚴。
紀端肯定是去查過他的診斷結果了。
勞累過度導致腰酸骨痛,差點就要再動一次手術。
許溪舟也沒再多說,看了他的病曆本之後和劇組打了電話,說要將自己的戲份往後推一個月。這已經算是違約,許溪舟也照例賠了違約金。
但也因此再次爆發了爭吵。
他已經拖累許溪舟太多,又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誤他,甚至影響他在業內的信譽。
他會自責,他會害怕。
他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把許溪舟拖下了水。
可是在許溪舟心裡,溫槿就是第一啊。
最終許溪舟的假還是沒請成,違約金什麼的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是投資人。然後他用平生最好的狀態和度拍完了自己全部的戲份,再回到家時溫槿的腰傷也早好了。
那時候許溪舟就想,自己把他綁在身邊究竟有什麼意義?他傷心難過的時候,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他都不在他身邊。
可是怎麼辦,他又做不到放手,如果讓他放手,他倒是更寧願把他這樣毫無意義的綁一輩子。
他們的話真的少了。
有一段時間溫槿的工作並不很忙,而許溪舟也休了假。他特意推掉了其餘的活動留在家裡陪他。
那個時候還挺好的,他們都沒有再去想以前的事,還是照樣的一起睡覺起床,一起做飯擼貓,偶爾還給陽台的花花草草澆水施肥。
話雖然不如以前多了,但也好歹相處的正常平和。
許溪舟也說這樣的日子難得,說要帶他去外面旅旅遊,他們並商定要去義大利。
玩的地方訂好了,酒店和機票都安排好了,人也到了那邊。
他們看了曾經出現在課本里的比薩斜塔,還去了萬神殿和嘆息橋,在威尼斯的聖馬可鐘樓和佛羅倫斯的聖母百花大教堂前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