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行拜礼,起身问:“仇掌事,下官未收到过您的通传,请问突然到访,是为何事?”
“本官接到匿名举报,南州州令谢辞窝藏包庇要犯。本官奉命,前来查审是否确有其事。既然,是公事,咱们就去公堂说吧。”
一行人来到公堂,仇掌事坐主位,严卓陪在他身侧。
谢辞与仇掌事面对着面,站定后道:“仇大人,您刚才说的下官没有做过,是否有什么误会。”
“还说没有。”严卓朝身后摆了摆手:“把人都带上来!”
官兵抬着木板上来,上面躺着的人身上盖着白布,随行的还有名仵作。
后面跟着的是由两名官兵押送过来的谢母和于生、季三三人。
严卓示意仵作掀开白布,白布下的死尸是钱氏。
谢辞瞳孔一震:“钱大娘…她怎么…”
严卓冷笑:“别装了,她怎么死的你应该最清楚吧。”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颜青的确对钱氏做了些可怕的事,但谢辞是请大夫来瞧过的,并无性命之忧,况且昨晚还有母亲亲自守在她身边,怎么可能突然就这么死了…
谢辞掩饰着心虚反问:“这话从何说起。”
严卓对押解的官兵点了点头,官兵把于生和季三推了出来。
这二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边磕头边抖。
严卓放慢了语安慰:“别怕,有仇大人和本官在,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只要你们实话实说,我保你们不会有事。”
“是是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那就把你们昨晚看到的,听到的,说来听听吧。”
于生从与季三结伴巡夜开始说,说到后院的异响,透过门缝看到的场景,最后被谢辞劝走,每件事,每句话,一字不落。
谢辞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手指不可控制的抖起来。
严卓玩味的打量了他一番,压迫道:“谢大人都听到了吧,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谢辞抿唇不语。
“你要是无话可说,那就叫下一位证人了。来人,把谢氏押上来!”
谢母跪在地上慌乱不已,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昨夜,是她守在钱氏身边的,关注着她的身体,替她换帕子敷腿。只不过后来她倦了,换好帕子后想着稍微打个盹休息一下,没想到再醒来,是一群官兵冲进来押着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仵作来给钱氏做了一番检查,竟然说她死了,怎么会,怎么会呢!
“说话!”
严卓一声大喝,谢母浑身一颤呼出了声:“民妇,民妇不知道,昨天夜里还好好的…”
慌乱之中,她看向谢辞求助,但谢辞只是垂眸看着地面,比她的心境好不到哪去。
严卓向仇掌事请示:“仇大人,既然人证物证都在,下官认为把另一个嫌犯抓来之后便可以审理此案了。毕竟是故意杀人的命案,还生在州令府,咱们得尽快破案,给朝廷,给老老百姓一个交待。”
仇掌事颔:“来人,把颜青带上来。”
“大人!”谢辞道:“下官去叫她。”
谢辞简单跟颜青讲述了来龙去脉,颜青听完没有多言,与他一同去了公堂。
“颜氏。”严卓叫嚣般喝道:“看见掌事大人还不跪下!”